来的话说完,电话那头传来忙音。迷茫地攥着手机,还没消化完陆思榕说的什么意思,其中一个保镖回头向他解释:
“江先生,陆总让我们告诉您,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出去购物,出去办理个人业务,只要是出去这个小区的事情,如果可以由我们代劳,将由我们去做;如果必须由您本人出席,您会在我们的陪同下一起去。”
江方野脑子短路了片刻:
“我,我,我要是想出门就随便走走,你们也要跟着我吗?”
“陆总有说到您喜欢散步,在他没有空的时候您可以在小区里走走,我们会全程陪同。陆总有空的话他会告诉您该做什么,或者他可能会带您出去。”
“......这个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我们不清楚这个呢。”
“不是,那,那......你们一天到晚在这里守着,难道不用吃饭?你们吃饭问题怎么解决?”
“谢谢您的关心。”两位保镖脸上露出公式化的笑容,“您不用担心,我们自己会解决这件事。”
接下来这一天的时间,根据江方野的观察,两位保镖真的一直都在。无论什么时候他站在复式二楼的大阳台朝下看去时,都能看到两位保镖尽职尽责地,一左一右站在门口,展露着不知是对谁的衷心。
他试图走出去一次,刚摇了几下铁门,很快就被拦住问他去做什么。
一整天都没什么心情吃东西,他坐在沙发上抱着膝盖心烦意乱。一切从婚礼那天晚上开始就乱了套,命运的齿轮在那天转动着,将他带往和自己想象的美好生活完全相反的方向。
而自己昨天和陆思榕的摊牌,无疑是把事情推向另一个无法预知未来的轨迹。
平常应该下班到家的时间陆思榕没回来,江方野从微信切换到短视频网站,又打了几把游戏分散注意力,最后下定决心还是不要去询问对方在做什么。
陆思榕昨天说自己总是顺从对方,那他此刻就像赌气般,又像是为了证明什么,决定从现在,今晚开始,让自己不要去做对方期待的事。如果放在平时他肯定会给陆思榕打去电话询问情况,今天他不想,他打过去肯定是顺着对方的意。
平常下班回到家以后,他也没做什么别的事。吃了晚饭在客厅玩一会,时间好像自然而然的就到了该睡觉的时候。但今晚他就是觉得特别难熬,他还不愿意承认的是自己心里有一块地方还是在担心陆思榕这么晚都没有回来,会不会是路上遭遇了什么不测。
想着想着小声地呸呸呸三声,继续漫无目的地刷社交网站。
又过了一段时间,时针指向10。江方野实在觉得无趣,于是决定今天先早点休息。脚步在主卧门口顿了顿,打了个转向着侧卧走去。搬进来这么几个月侧卧只是简单地铺了床单,其他床品什么也没有。他在衣柜里找出新的枕头枕巾和被子,在收拾床铺的过程中,觉得自己这点反抗,或者说是表达不满的行为有点幼稚。
他只是认为自己的态度还是要做出来,那就是他不喜欢alpha对他做的这些事。努力想了半天,目前只想到这种抗议方式。
叹口气躺下,盯着天花板,他又乱七八糟的想很多。
如果他报警,想必陆思榕也能找到很优秀的律师把自己的责任摘得一干二净吧?那如果离开的方式是跳窗,然后翻过围栏,一直站在门口的保镖会不会发现呢?还是说他就一直被这么看管着的话,会不会精神出问题?
就这么迷迷糊糊地想了一圈,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再度睁眼是被陆思榕上床从后抱着他的动作吵醒。
因为困倦他没去想陆思榕为什么要来侧卧抱着他睡觉,只是觉得后背贴着的身体带着些许外面沾染的寒气,让他感到不舒服。本来想轻轻往外挣一下,又不想让陆思榕知道他醒了。江方野内心无声叹气,再度闭上眼,想让自己继续刚刚被打断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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