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有一次中途去了洗手间再回来,他听到大腹便便的合作经理在打电话,说“自己伺候的好好的”,“一点酒都没有”之类的话,这才明白为什么整顿饭没有酒,点的菜又几乎是他爱吃的。
看着陆思榕那句开车不要喝酒,他笑了一下。既然对方装作什么都没有,那他也装作不知道。
他今天也不是开车来的,中午出门的时候正好是午高峰,他就想着乘坐公共交通比较便捷。现在饭局结束已经到了快23点,又不想麻烦陆思榕来接,便站在路边盘算着要打车。最后是合作商把车开出来看到他还在路边,便好心地说要送他回家。
车开进小区直接在家门口停下。可能是这个点的车声格外明显,当江方野下车对合作商说了句谢谢再转身,就看到陆思榕抱着胳膊站在门口。
他以为对方要问那是谁,结果陆思榕只是说了一句:
“进来吧。”
直到水流从上方倾泻下来打湿全身,滴答声环绕整个浴室时,江方野才不得不承认,他是在生闷气。因为陆思榕不问他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也不问那个男人是谁感到生气,还是因为自己这种无理取闹的想法感到生气,他说不好。
吹干头发出来,他看到陆思榕正在侧卧的另一张床上看书。见他出来把书放在一边,问:
“头发吹干了?那我们早点睡?”
抿了抿唇,江方野爬上陆思榕那边的床,直接跨坐在对方大腿上。陆思榕眼里一闪而过的疑惑被他看到,抓着对方的肩膀别扭地在脸侧印上一个吻,半晌结结巴巴地问:
“你,你是不是都不在意我?”
“为什么这么问?”
他能感觉到陆思榕的手指顺着他的脊背往下,最后整个手掌覆在他的后腰。微微扭了扭身子回答:
“唔,你以前,都,都会问我是和谁出去,为什么这么晚都不回家。你今天看到,别的男的送我回来你也不问......”
“我以为你不喜欢我这些行为。”陆思榕捧起怀里人的脸,带着笑反问, “我今天甚至没看清驾驶座上是男的女的,我以为是网约车,原来不是啊。”
“合作商啦......我是不喜欢你那些行为,就,就只是......我感觉你偶尔问一下......能......能让我感觉到你还是需要我的,就,别再让我继续说下去啦......”
陆思榕听了自然没有让怀里人继续说下去。良久,他摸着怀里汗涔涔的人,吻对方的锁骨,含混不清地问:
“小野,你要不要咬我的腺体?标记我好吗?”
“唔......我是omega,标记不了你的呀......”怀里人话都讲不连贯,嘴里也说着拒绝,但还是环上他的脖颈,在腺体处留下浅浅的齿痕。然后omega眯着眼像是在欣赏,小声地问:
“痛不痛啊?”
陆思榕不知道omega指的是已经微不可见的伤口痛不痛,还是被咬地痛不痛。他摇摇头:
“不痛,小野,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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