垮垮的驸马爷叫了水来,没让侍女沾半点手,自己将人伺候完,怀中的人累得眼皮子抬都抬不起来,睡了过去。
紫韵这个贴身侍女愣是除了递水进门以外,半点用处都派不上。
仅仅是开门的那一瞬间,紫韵透过驸马身后,看到半遮掩着的帐帘内,自家公主背对着门口侧躺着,被子外的肌肤白花花的一片,晃人眼。
然而驸马却是吝啬到连一眼都不让多看,“啪”的一声,门关了。
紫韵:“……”
赵瑾其实没什么精力去思考问题,她当然知道男女之间那点事是怎么回事,甚至就算没实践过,她也能以理论知识将对方折服,然而驸马在这点上,真是将“伺候”二字发挥得淋漓尽致。
那唇舌……算了,不能细说,也不能细品。
只是迷迷糊糊之间听见耳边似乎有人轻声问了一句“殿下觉得我伺候得如何”,湿热的吻沿着脖子一寸一寸往下,赵瑾慵懒地嗯了一声,接下来便再无记忆。
这春宵一刻值千金,诗文里说的话也并不全是瞎说。
公主与驸马这一夜,确实算折腾。
第二日日上三竿时,赵瑾还没有要动弹的意思,她倒是醒了,只是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昨夜荒唐的一些痕迹如今更是明显,有人在把玩着她的手,一时摸着,一时又凑到嘴边亲一口。
只是她没理会,全然忽略。
而此时此刻,屋外的侍女全然是想进却又不敢进来。
公主从小到大的贴身侍女紫韵全然是处于一种摆烂的状态,她根本懒得说话,从她的眸光里明明白白透露着一种名为“习以为常”的现状。
姜嬷嬷,太后指派过来的那位嬷嬷,她也同样无动于衷——倒不是觉得公主睡懒觉的举动合乎皇室女子规范,而是她的任务不在于此,姜嬷嬷巴不得公主与驸马伉俪情深,夜夜笙歌,早生贵子。
起码她代表太后。
紫韵在姜嬷嬷面前也算是晚辈,姜嬷嬷都不发话,紫韵自然更无动于衷。
即便主子不起,却不代表她们可以偷懒,侍女们候在屋外,等着第一时间伺候两位主子起来。
就在这时候,屋外有些动静,陈管家走了进来,直找了资历最老的人,“姜嬷嬷,永平侯府来了两位嬷嬷,道是要请公主与驸马去向公婆敬茶。”
新妇进门,第二日自然都是要给公婆敬茶,公婆给红包的又说教一番的。
这一点,即便是公主,也有些遵守了的,像当今皇帝的姐妹里,有两个成亲后第二日便向公婆敬了茶的。
然而,有特例却不代表是常态。
公主为尊,何须敬茶?
驸马既然是尚公主,便算是半个皇家人,让公主低眉顺眼当个好儿媳,谁疯了?
姜嬷嬷当场冷下了脸,语气也跟着变得骇人:“人在何处,老身去会会。”
眼看着姜嬷嬷就这样一身杀气地走了,其他人看着依旧紧闭的房门,沉默着。
又过了半个时辰,穿戴整齐的驸马终于开门,侍女们鱼贯而入。
华烁公主……坐在床边,神色上有些说不出的恍惚,似乎还没清醒过来,侍女上前为其洗漱时,驸马看着像是一度想自己动手的模样。
他看着像是想将侍女们的活也抢了。
嫁作人妇,梳妆打扮都挽起了发髻,等侍女们退出去,对着镜子看着镜中自己的赵瑾颇有些恍惚,倒不是对这层身份的转变有什么认知上的不适,这毕竟是公主府,是她的地盘。
就是此后枕边多了一个人,她还需要点时间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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