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今日这出闹剧便到此为止,”皇帝终于松口,“太傅留下,其他人给朕赶紧滚。”
看着便心烦。
于是这一殿的官员基本都是拖着软掉的腿离开大殿,方才皇帝那番话的攻击范围有多大就别提了,有几个生怕晚节不保的官已经马不停蹄打算回去教训儿孙了。
尤其是那些个皇室子弟,他们看不清楚,他们的爹难倒还看不明白,皇帝就明明白白偏袒着华烁公主,只要她以后不犯大事,这辈子都不愁。
也是奇怪,嫡长公主的身份固然尊贵,可皇帝自己有女儿,倒不见他平日里如此纵容其他公主,这也才愈发衬托得华烁公主的独特。
朝堂中发生的事,如何能不流传出去呢?
用不了半日时间,皇帝的金句名言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那些还打算参加科举考试的文人简直被吓破胆,生怕踏足过青楼这一对男子来说再寻常不过的事,日后会成为自己的绊脚石。
而开着青楼的人,也生怕自己这楼突然就被皇帝下旨给封了。
可偏偏这些日子来,华烁公主是结结实实在他们这几家青楼砸了不少钱的,真金白银砸下来,没感情也砸出感情来了。
女子之身逛青楼怎么了?
人家公主之身,花容月貌,尚能对一介妓子以礼相待,就连当入幕之宾时看见姑娘手上磕了个口子都能注意到。
相比那些仗着有点小钱便想来花小钱当大爷的臭男人,她可好了不知多少倍!
因此,此番下来,青楼女子这边埋怨的并非是逛青楼的公主,而是那些多管闲事的男人们。
给钱没人家多,还偏就爱指手画脚。
最好笑的是,因为这一出,还真有女子跟风踏入了青楼。
最先有胆子踏进去的,也是最有钱且夫君早死的那一批,有钱没处花,又不想日后便宜宗室那些沾亲带故之人,得益于华烁公主带的好头,老鸨和姑娘们早就有了经验,看见女客人便一脸谄媚迎上去,务必得让人觉得宾至如归。
——
而另一边,被皇帝当众留下的太傅则在御书房内叹气:“陛下今日所言,是否有些冲动了?”
坐在龙椅上的学生并不吭声,用沉默来反驳老师的教诲。
如今太傅年过七十,皇帝也过了知命之年,他们不再年轻,曾经踌躇满志,如今仿佛都到了落幕的年纪。
只是却不得不提醒着自己再熬下去。
“陛下。”太傅叹了一口气。
“老师,”无人时分,皇帝也用了年少时的称呼,“朕还活着,他们便敢当着朕的面欺负朕的妹妹,朕若死了,瑾儿当如何?安华、安悦她们又当如何?”
成王败寇。
若是皇帝有自己的子嗣,那么日后登基,无论如何也有那层血脉在,皇室的女眷,只要无谋逆之心,都不会过得太差。
太傅的背早就弯了,他老了,只能殷切道:“老臣只盼陛下早日选定储君,好让江山稳固。”
“若是从宗室挑选,如今年纪大些的,怕是都有了记性,”说到这里,太傅顿了片刻,又道,“老臣鄙见,若想避免陛下所忧心之事,华烁公主之子,是最为合适。”
毕竟驸马原则上并非是随父入族谱,唐韫修兄弟入的唐家的族谱,偌大的唐家只剩下这两个嫡系,铁骨铮铮,忠心耿耿,皇帝自然是能信得过的。
然而,这孩子又不是想有就能塞进去的。
“老师也同母后一般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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