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宸王愣了一下, 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一开口,竟然让晋王引到了这个话题上。
而在储君一事上, 向来也是朝堂上的一个禁忌,倒不是没有人提过,只是大家都明白, 这并不是陛下想要听到的话, 为人臣, 自然也知道什么话是应该说的,什么话是能说的。
现在由晋王提出,众臣子陡然也意识到,确实,眼看着陛下如今两鬓斑白,储君的影子都没见着,早几年大臣们倒还有念想,想着后宫这么多女人,总有一个能有这份殊荣,
可如今,再有这份幻想就是他们天真了。
有人甚至都在背后偷偷摸摸物色宗族了,皇帝立储君,势在必行。
但这番说法,也不是所有人都接受的。
像太后、皇后母族此时立刻就站了出来。
太师年过七十的声音显得格外沧桑,“如今正是外人虎视眈眈,诸位大人不为陛下分忧解难,却在此处为难陛下,扪心自问一句,可有担起为人臣子的本分?”
“太师此言差矣,诸位大人此番不过也是为江山社稷着想,早日定下储君,也是一件好事,”其中一位臣子开口道。
每每涉及储君,朝堂之上都免不了一番唇枪舌战,谁不知道定下储君对武朝而言是件好事,然而如今陛下膝下无子,就算是想定下,谈何容易?
就算是从宗族里挑一个孩子来当这个储君,那么其他人就不会蠢蠢欲动吗?
如今从陛下最亲近的人里挑储君,最合适的竟然是安华公主的儿子,如今三岁左右的小世子。
但安华公主的驸马,同样也是朝中重臣的儿子,各种交错的关系杂合在一起,哪里是一句两句说得清楚的?
原本是商讨华烁公主该不该罚的朝堂,如今却成了争论储君的菜市场。
有些事情物极必反,从前讨论这件事的时候几乎没有,朝臣虽然心里有想法,但苦于没有出头鸟,这件事也就被长长久久地压着,如今有了使臣和华烁公主的这个切入点,这个问题是再也没办法得过且过地被人忽视下去。
今日能谈第一次,明日便会有第二次,总之,在储君人选尘埃落地之前,这个问题是没完没了了。
显然,龙椅上的皇帝明白这一点,大多数人也明白,他们无非就是想要皇帝表一个态度。
“行了,”终于,皇帝开口,“朝堂之上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储君一事,朕明白诸位爱卿的忧虑,此事,朕自有打算,今日主要还是商议使臣一事,诸位可有异议?”
皇帝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哀乐,然而为君者喜怒不形于色,谁也听不出来皇帝此时究竟是什么意思,然而皇帝说的话还是有用的,此时还不到有忠臣不要命以死相逼的程度。
朝堂的纷争,暂告一段落。
至于华烁公主的问题,皇帝道:“待朕查明此事原委再做打算也不迟。”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帝就是偏袒华烁公主,但皇亲国戚稍微受陛下宠信,再正常不过了。
朝堂上的风波很快就传到了赵瑾耳中,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怀疑起自己是不是什么祸国殃民的妖姬,不过是打了一个敢在武朝大放厥词的使臣而已,就算对方再不忿,也不可能让她一个公主偿命。
皇帝护她,一来是护皇室的威严,二来是护武朝的威望。
那些眼里只想着她作为公主实在过于为非作歹的大臣,脑子也不知塞了什么。
“殿下,”紫韵急冲冲地跑进来,“宫里来人了!”
不管是民间还是皇室,这个刻板的观念都存在着,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这才两个月,于紫韵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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