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求医的人,抓副药回去煎,好了便好了,不好的家人送去了医院接着看,那时候没有接触过死人,后来出去跟着导师实习,每日看着医院里各种亲人离世的画面,悲痛万分的趴在病床上哭,和无声落泪,都是对生命落幕时最为无奈的仪式。
从一开始共情,到后来麻木,等她到能握上手术刀的资历时,生死在她眼前变得极淡。
她也成了人人称赞的天才。
等接二连三的大夫倒下后,终于有人爆发了:“我不想死,这该死的临岳城我不呆了还不行吗……”
大夫是直接接触病患的人,也是最危险的。
想走,却不是说走就走的事。
赵瑾花了几日时间,也只是弄清楚了传染途径,让家家户户注意防护。
瘟疫防护的主要事项来来回回也不过是那些,只是有一点不容忽略,临岳刚刚遭逢天灾,正是需要重新建设和修缮的时候,天气依旧阴沉,地面上黏腻着,最是容易滋生细菌。
大夫和官兵们几乎是家家户户每日做着检查,但凡是出现了相关症状的,立刻将人带走隔离。
这样的办法毕竟只能减缓感染的速度。
赵瑾明白在这种时候,需要的是疫苗或者能够发挥同疫苗差不多作用的东西,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句话就这么困住了她。
第十五日,研制出来的药方可以减缓发作的速度,众人从中看到了希望,赵瑾的眉目却依旧紧锁着,另一边,京城那边终于是压不住瘟疫的消息了。
皇帝与众人商量对策,徐太医自请前往,皇帝还在迟疑,听闻消息的太后立刻派人来阻拦。
“哀家不准,徐太医乃是陛下的御医,岂是能轻易离京的?”
徐太医跪在下面,垂着脑袋,恭敬道:“启禀太后,微臣的父亲在医术上造诣比臣略胜一筹,可让他入宫。”
太后没回他,反而看向皇帝,“臻儿,这天下需要君主,你不可以出任何的差池。”
“母后,”皇帝的语气里带着说不出的疲倦,“瑾儿还未回来。”
“臻儿糊涂啊,当日便不该随瑾儿任性。”太后不用多想便知道那是赵瑾自己提出来的主意。
儿子女儿,手心手背皆是肉。
可这并不是一个二选一的问题,太后根本没做选择。
国不可一日无君。
而徐太医作为皇帝的御用医师已有几年,如果没有任何意外,皇帝在位期间,徐太医都会是皇帝的人。
皇帝最终没有将徐太医派出去,被派出去的是另一位资深的御医,还有一队军队,以及一批物资。
自从上一批暗卫被派出去之后便没有回来,临岳城封得死死的,说句不好听的,即便里面出了什么大事也无人知晓,消息传不到京城这边来。
瘟疫爆发第十七日,度日如年。
临岳城里曾经接触过被洪水泡发的尸体的人里面,有一部分人染上了病,同样染病的还有少数的官兵和大夫,这一批人被新研制出来的药物吊着命,即便死亡速度有所减缓,但每日依旧有新增死亡和新增患病。
赵瑾这样直接接触病患的举动看得当官的心惊胆战,林知府忍不住同何大人商议道:“公主殿下每日身处险境,万一哪日……”
剩下的话林知府没有说出来,但何大人是听明白了的,公主在这里出了事,他们一个两个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可如今,”何大人叹了口气,语气里充满着无力,“除了殿下,还有谁能担起如此大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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