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唐韫修隔着唐煜摸了一下赵瑾的手,“冷吗?”
赵瑾:“不冷。”
不得不说,第一次当爹的人是有些大惊小怪,赵瑾这几日来愈发笃定自己怀的这个是个丫头,没有孕反,吃好喝好,懂事到这种程度,比想象中好了不少。
年会上的位置自然也是有区别的,女眷们聚在一起谈论的事情无非胭脂水粉与孩子,再高雅些的,聊琴棋书画。
赵瑾显然不是后者,加之如今孕妇的身份,她的几个平常见不上面的姐姐拉着她传授着育儿经验,其中正是有之前在悦娱楼与太后拉近关系的公主,她的女儿刚出嫁不久,正是太后出面定下的亲事,嫁了个世家嫡子,家世显赫,算是几个待嫁郡主眼中的金龟婿,太后出面,自然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
“瑾儿妹妹这些日子可要注意安胎,女人怀胎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赵瑾:“……”
再听下去,这孩子还没两个月,她就该恐孕了。
几位姐姐热心肠过头,甚至问起赵瑾婚前有没有准备通房丫鬟,孕期不能同房,男人嘛,不挂在墙上都不会有老实的一天。
驸马也不过是普通男人,家里养的通房丫鬟总比外面那些烟花柳巷的来得干净许多。
赵瑾还是第一次听几位驸马姐夫的八卦,她知道古代的男人确实很难找到几个符合她对男人的要求的,只是她没想到,几位姐姐其实根本不在乎驸马心里是否装着其他人,甚至还能在闲聊的时候拿出来当成笑话。
“……”
这番闲聊没持续多久,就要入席,赵瑾听八卦上头,还有点意犹未尽,一转头看见她的驸马牵着孩子一脸哀怨地看着她。
赵瑾心虚地坐到自己位置上,唐韫修的声音幽幽传来:“殿下方才听什么如此着迷?”
大的便算了,小的也抬头:“婶母,你在听什么好玩的事吗?”
赵瑾微笑:“乖,你长大后就会明白了。”
唐韫修抬手捂住幼崽的耳朵,随后凑到赵瑾耳边轻声耳语:“殿下,我听见了,几位公主说以后有机会带殿下去南风馆找个贴心人,怎么,是我平日里伺候殿下伺候得不够贴心吗?”
最后贴心两个字语调拖长了些,赵瑾不禁耳根一热,抬手直接将人推回去。
这场宫廷晚宴,在帝后到场之后终于拉开帷幕,又是一年,对大多数人来说倒是喜事,只是对于一部分人来说未必如此。
例如皇帝兴许就不太想过这个年。
便宜大哥开场还是要说几句场面话,皇后自然也是,后宫这么多年来没封贵妃,也没有皇子诞生,无人能威胁到皇后的位置。
赵瑾并不想关注这场晚宴上的其他事,作为一个无心权术的公主,她既然不能保证肚子里的是男是女,那就只能让储君这个位置的人选早日定下来。
赵瑾的位置比其他人的要靠前些,旁边是安悦公主一家,再过去些是安华公主领着一双儿女。
皇室的席位上,不能忽略的大概还有晋王与宸王二位,除了他们两个,其他王爷都领了封地在外,但这二位里面,未见得都安分守己。
或者说,原本是安分守己的,只是储君之位空悬已久,若是没有定下的储君,皇帝驾崩后,下一任帝王必定是从几个王爷里面诞生。
既然又重新回到了这一步,那究竟是谁坐上那个位置,仍是未知数。
只要皇帝没有孩子,那么他定下谁作为储君都不重要,像是他的外孙或者外甥,这么小的孩子,夭折是多正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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