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瑾清醒了些,站了起来,两个月的身孕,她如今行动上还算敏捷,这会没人,她走到前面,“皇兄。”
她今日入宫是为了给皇帝看病的,只是顺带多听了会儿皇帝与臣子之间商议政事,她并不关心皇帝与臣子都聊了什么事,哪怕方才杜少保直言唐韫修如今在工部并不合适,甚至称得上是德不配位,赵瑾也懒得搭理。
本来就是便宜大哥闹出来的事,与她何干?
“朕这么久了依旧有一件事想不明白,”皇帝忽然开口道,他目光落在赵瑾脸上,“按理说,高祺越与你也算是有同窗之情,家世显赫,能文善武,模样虽然不及唐韫修,但也算是上乘,为何不选他做驸马?”
赵瑾:“……”
隐隐约约记得这个问题不是第一次问了。
“皇兄,我选驸马又不是像您一样选臣子,模样顺心,性格与我相合便足矣,其他的,若论财与权,我是公主,有您在,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缺钱,也不会有几个人不长眼来找我的麻烦不是?”
赵瑾说得头头是道,就差没直接对皇帝说一句:哥哥,饿饿,饭饭。
皇帝:“……”
还真有一套歪理。
“没点志气。”皇帝给了这样一句评价。
赵瑾:“皇兄此言差矣,有些人生下来便赢在起跑线上了,何须有什么远大的志向?”
皇帝目光落在赵瑾小腹上,这一刻诡异地与方才的丞相产生了同样的想法:孩子还真不能让她自己养。
“行了,开始吧。”皇帝开口道。
于是,在他的注视下,赵瑾从袖间掏出了一小包针。
皇帝:“?”
“赵瑾,你不要告诉朕,你要往朕身上扎针。”皇帝觉得自己脑仁上青筋有些冒起。
然而事与愿违,他的妹妹面对着他,真诚又郑重地点了点头。
赵瑾:“皇兄不是说要让我自己决定如何对症下药吗?”
皇帝在这一刻意识到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就不应该信这个不着调的妹妹,太医院里的太医不少,他们也不是不会针灸之术,但确实不是谁都敢往皇帝身上扎针的。
赵瑾这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皇帝早就知道他这妹妹不是寻常人,寻常人也干不出那些荒唐事,不管是从小到大的离经叛道还是出嫁后在京城里闹出来的动静,那家悦娱楼如今还火爆着,卖艺的人受世人追捧,几月前主动请缨前往临岳赈灾,都足以说明赵瑾在其他事上皆有自己的天赋。
如今他让她来治病,赵瑾便敢往皇上身上扎针。
“皇兄怕针?”赵瑾下意识问了一句。
天地良心,她问出这句话,全然是从自己的医德出发,绝对没有挑衅便宜大哥的意思。
“朕还会怕一枚小小的针?”皇帝冷哼一声。
赵瑾闻言从善如流地接了下去:“您不怕我就放心了。”
然后将银针一次性拿了几枚在手上,随后在皇帝还没反应过来时便将银针扎到了他脑袋上的穴位。
皇帝:“……”
旁边伺候的李公公看着也是头皮发麻。
赵瑾一边扎还不忘一边科普道:“皇兄,第一次我们只扎脑袋上的穴位,之后逐次增加。”
皇帝意识到妹妹这句话不太对:“逐次增加是什么意思?”
赵瑾:“扎的穴位越来越多的意思。”
皇帝在那一刻忽然觉得像从前一样中规中矩喝药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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