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错了。”
赵瑾:“?”
直到今时今日,华烁公主都没有意识到这么一个事实:那位她自己亲自挑的驸马,其实算是一位严格意义上的恋爱脑。
但是赵瑾没多说什么,这一出就这样过去了,公主府上少了一个颇喜欢自作主张的姜嬷嬷,几乎是皆大欢喜的程度,陈管家终于夺回了自己身为公主府管家的全部管理大权,心情愉悦之下,更卖力打工了。
至于之前姜嬷嬷买来的丫鬟,被安排到了各个位置,实在是不安分守己的,自然没办法长时间留下。
外面关注最多的,还是槐梅县私铸铜钱一案,大理寺和刑部最近不知抓了多少人,就连高御史和永平侯两人都被禁足在府上,永平侯之前去找过一次赵瑾,只是她软硬不吃,甚至不在乎自己腹中孩子是否会流有罪臣的家族血脉。
永平侯此番算是束手无策,只是永平侯夫人不是这般想的,她抹了几日的眼泪,怨恨赵瑾,怨恨唐韫修,怨恨永平侯无能,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当年在永平侯的原配,也就是那位唐姓夫人离世后这么快便被扶正,也正是因为她生下了一个儿子。
第一个姓宋的儿子。
永平侯自然也算是个迂腐的男人,他必须考虑宋家后继之人的问题,所以哪怕是知道除了死去的原配,无人再有资格成为这个永平侯夫人,他也依旧是将妾室扶正了,只为她的儿子可以成为嫡子,并且丝毫没有意识到,在他将妾室扶正之后,皇帝便逐渐疏远。
到唐家世子已经能够独当一面后,永平侯已经完全不属于被皇帝器重的那类人。
他不可能心里没有任何的想法,只是奈何,再有雄心壮志也无法忍受十几年的冷待。
“侯爷,你难道就不想救韫泽吗?他才多大啊,能有什么能耐去做出这些事来?你就算给他十个胆子,他也干不出这造反的事啊!”
永平侯哪里不知道自己的三儿子究竟是什么德行,他当然知道宋韫泽没这个本事,但如今就是这样不凑巧,在宋韫泽管辖的地区出现了流通的假铜钱,这哪里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就算是永平侯之前在朝中交好的大臣,如今对于他也是避而不见。
见永平侯不说话,永平侯夫人又抹眼泪道:“旁人便算了,华烁公主与韫修,那都是陛下跟前的大红人,平时府上有再多不愉快,如今那是整个家族荣辱与共的事,就算不姓宋,那也不可否认他身上流着侯爷的血脉啊,怎么能就这么见死不救?”
永平侯原本就心烦意乱,正所谓虎毒不食子,虽然他不止一个儿子,但宋韫泽对他宋家来说意味不同,永平侯原本都打算豁出老脸去陛下跟前求情,结果还没等他进宫,陛下那边就先下旨命令宋高两家禁足。
外面虽然不至于重兵把守,但想要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见永平侯还是无动于衷,永平侯夫人干脆也不维持自己那个温婉的模样了,“侯爷当真不救韫泽?他可是你儿子啊!”
永平侯站起来:“够了!还嫌如今事不够乱吗?陛下如今怀疑宋家与高家勾结,韫泽那边若是清白,顶多受点苦罢了,如果我们轻举妄动,到时候陛下知道,那才是真正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只知道哭哭啼啼有什么用!”
永平侯夫人也算是急了,“侯爷若是不肯救韫泽,那妾身便自己想办法算了。”
横竖永平侯夫人明白,儿子便是她立足这永平侯府的保障,她儿子无论如何也不能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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