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和了。
赵瑾:“……”
还挺有脾气。
太后那边算是依旧着急,很关心自己这个外孙能不能让她得偿所愿。
御医还有几日便要再来一趟公主府的时候,出了这样一件事,安华公主入宫为一位朝臣求情,只是不仅没有求情成功,甚至还再次被皇帝训斥了,安华公主似乎想不开,与皇帝顶了嘴,最后的结果便是再次被她的父皇禁足。
皇帝子嗣不丰,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举止,他甚至都不舍得对两个女儿说重话,安华此番,大抵是将人给气着了。
赵瑾在府上听说了那位即将被处斩的犯人姓贺,触不及防想起了之前在宫中撞见的画面,那位贺大人既然要被处死,那必然有皇帝容不下他的理由。
至此倒还好,知道赵瑾听闻,那位贺大人行刑当日竟然有人公然劫囚,犯人被劫走,皇帝第一时间想到谁不言而喻,那一日,皇帝便病倒了。
这时候已经是五月,正是炎热与雷雨的时候,赵瑾看着屋檐下一直落的雨水,还有时不时轰隆一声,天边紫电闪过,赵瑾心中隐有不安。
唐韫修离家已经三日。
虽然工部那边之前顾忌着唐韫修身份特殊,很多事情不会让他来操办,只是近来雷雨天气,那边工部的人终于逮着这位新上任还没认真干过实事工部侍郎出去外勤了,去的是京城外边的护城河勘察水位。
一走就是三日了,赵瑾在府上倒是一切安好,甚至还请了人来府上唱戏。
悦娱楼自从开起来之后,赵瑾便没有怎么管了,她将自己的存在感逐渐削弱,悦娱楼也逐渐按照她预想中的发展方向发展下去了,那几位男男女女的名角受人吹捧,文人墨客甚至闺中女子也愿意为他们写诗编曲。
因为有赵瑾作为靠山,在戏子这一行,悦娱楼的戏子,比别处的底气更硬些。
京城中出现些关于皇帝龙体健康的风言风语之后,那些娱乐活动肉眼可见沉寂了下来,赵瑾困乏了些,看着雨帘发呆,紫韵走过来轻声道:“殿下,要不先回房歇息?”
赵瑾闻言点了点头:“回去吧。”
隔离在朝堂之外,很多消息她这里并不灵通,也并不知道她自己如今是什么处境,大概是到了食欲不振的那段时间,赵瑾睡得昏昏沉沉,在半梦半醒间忽然想起皇帝大半个月前说的那句近来不要进宫的话,也不知道是哪根筋突然就通了,赵瑾忽然想起来自己曾经忽略过的一些细节。
皇帝病重。
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信号,如果她是某些人,她会选择在什么时候动手呢?
赵瑾陡然被雷声惊醒,她坐起来,长发披散在身后,身上白衣与黑发泾渭分明,她唤了一声紫韵,外面半晌没有回音,赵瑾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人过来。
她自己摸黑下地,披了一件衣服,随后又安静地看着夜色发呆,如今挺着肚子实在是不够方便,外面虽然雷雨交加,但闪电同时也带来了些亮光,她扶着墙往外面走了几步,开门。
外面还是一样雷鸣电闪。
赵瑾一开门,便有人在雨幕中迎了上来,赵瑾定睛一看,是紫韵。
紫韵撑着一把伞,只是那把伞在雨幕中也没有太大的用处,雨水依旧是将她裙摆溅湿了。
赵瑾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她,紫韵便急匆匆道:“殿下,快随我走,晋王反了,如今已经派重兵围剿了皇宫!”
晋王反了。
赵瑾听见这句话时并没有觉得意外,只是还是有些地方没能想明白,晋王这么多年来一直活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就连之前私铸铜钱这件事说到底,皇帝未必全然不知情,只是,他的兵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重兵围剿,京城里什么时候可以这样悄无声息地出现这么军队了?
赵瑾还没想明白这其中的猫腻,紫韵便催促道:“殿下,谢统领已经在等着了,陛下派他来护送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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