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女主人, 而是主人。
唐韫修派再多人嘱咐着都无用,赵瑾自己心中有数。
孕后期的时光本来已经足够难熬, 连这点口腹之欲都不能满足, 她这个公主倒不如不做了,府上还是有些嬷嬷的, 太后安排的姜嬷嬷送走之后,之前婚前安排的还在,只是比起姜嬷嬷, 多少会收敛些, 只是每当看见赵瑾吃些油炸物时, 还是忍不住露出些不太赞成的神情。
赵瑾倒是从来不在乎其他人的想法。
这日子一晃,转眼时间便过去,之前晋王造反留下来的烂摊子被收拾得差不多,晋王与安承世子行刑那日,晋王府上晋王妃与世子妃相继自戕,留下府上众多的女眷被赵瑾派去的人带走。
消息传到赵瑾耳中时,她垂眸沉默了许久,不知在想什么。
晋王妃与安承世子妃说到底与赵瑾几乎算是陌生人般的存在,紫韵不明白自己主子为何因为她们而被影响了心情。
她还记得宫变当夜,赵瑾被迫陷入了怎样的危险里面,同样也记得,赵瑾当时手刃反叛军时的神色。
那是紫韵第一次从自己主子脸上看到那样的气势,那时候赵瑾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比高位上的陛下还要骇人几分。
紫韵跟了赵瑾许多年,她是知道皇宫里面的人命如何轻如浮萍的,不说其他宫里,太后跟前伺候,稍有不慎,便也是死。
华烁公主从不草芥人命,宫里的人都盼能到她跟前伺候,但她到底还是陛下的胞妹。
唐韫修下朝回来,便看着他的殿下难得练起了字。
就在书房里,门外守着的人便迎了上去,小声同唐韫修说起公主今日的心情不好。
唐韫修听完,抬手敲了敲门。
片刻,赵瑾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进。”
唐韫修于是推门而入,赵瑾正低头看着自己刚写好的字帖,等着笔墨风干。
若是让皇帝或者公主以往任何一位老师看到这样这一幅字帖都会血压上来的程度,这笔走龙蛇的字迹与她从前写的狗爬式截然不同,别人都说见字如人,这字看起来,她无论如何也不该只是个混吃等死的公主。
唐韫修作为她丈夫,看到这一幕时,神色未变。
他走近,张口想说句什么,便听见赵瑾说:“他们同你说什么了?这么着急过来哄我?”
唐韫修走近,目光落在赵瑾桌面的宣纸上,再慢慢看向自己的妻:“殿下的字比之书法大家,有过之而不及。”
赵瑾没什么反应,她倒也不缺这样一声夸奖,真缺的话,如今那几位肱骨大臣又该惋惜她不是个皇子了。
“殿下,”唐韫修走近,他今日的朝服还没来得及脱下,紫色在他身上也格外衬托得他那张脸清尘脱俗了些,“你向陛下讨了恩典,想救那些乱臣家中的女眷,如今因为晋王妃与安承世子妃自戕,你不开心?”
唐韫修虽然不在意赵瑾拿着皇帝给他的赏救人,但其实在他的观念里,赵瑾此番的举动并不是他认同的。
斩草尚且除根,虽然留下的都是女眷,但若是心怀怨恨的女眷,早晚也会成为祸害。
在这一点上,唐韫修与皇帝的想法一致。
但这并不代表,他会劝赵瑾,她做事总有自己的道理。
“唐韫修,”赵瑾说,“我钻牛角尖了,所以现在有些想不开。”
“殿下可以同我说吗?”
赵瑾目光落在他脸上:“晋王与赵巍,他们就算死有余辜,只是晋王妃与世子妃,她们都有女儿,为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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