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一个储君的问题在此时此刻都似乎让人为难。
皇帝看着下面提出立储君的臣子,一顿,这个话题算是老生常谈了,他忽而笑了声,透着几分算不清道不明的凉薄,“众爱卿是觉得立下储君与不立有什么区别吗?朕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是嫡子,诸位是忧心什么?”
陛下的语气平和,但霎时间,开口谈及此事的臣子蓦地跪下,“臣失言,请陛下恕罪。”
与此同时,其他人也倏地跪下:“陛下息怒。”
“息怒?朕看你们就没这个意思!”皇帝一拂袖,语气冷下来,“退朝。”
唐韫修今日下朝后便回来了,唐煜被送去杜少保府上念书,小郡主被身边的侍女哄睡了,赵瑾在药房里面。
自从会医术这件事没有再瞒着其他人之后,赵瑾便不藏着掖着了,她在自己的府上收拾出来一个药房。
这个药房倒不是谁都能进来的地方了,就连唐韫修也不曾踏入进去。
“殿下。”伴随着敲门声响起,唐韫修出声道。
片刻,门打开,沾了一身药味的赵瑾抬眸看着穿着官服的唐韫修,“驸马?”
唐韫修脸上浮现笑容:“方才路上看见了冰糖葫芦,便买了两根,殿下要陪我吃些吗?趁圆圆还在睡。”
有孩子后的父母,吃东西还得藏着掖着。
赵瑾下意识笑了声,脑袋上的步摇晃了一下,下一刻,发上有什么东西插了上去,她愣了一下。
“路上看见有个簪子好看,想来与殿下格外相衬,就买回来了。”
赵瑾眸子弯了一下:“我又不缺这些。”
“殿下缺不缺与我送不送,是两回事。”唐韫修这般道。
他抬手替赵瑾拂了一下脸颊边上凌乱的碎发,将红彤彤的糖葫芦递了上去,轻声道:“兄长前两日来信,道是边境近来有不少流民涌入,小闹不断,派去的探子说其他两国都在勤加练兵,兄长怀疑,越禹两朝背地里达成了什么协议,兴许这几年会有一战。”
赵瑾口中刚咬的山楂还没嚼两下,便听见唐韫修这番话,迟疑片刻问:“同我说做什么?”
公主不议政,几乎是所有人约定俗成的规矩,不仅仅是公主,只要是女子,似乎都不该碰朝政的事。
赵瑾这个公主,从前当得还勉强算纨绔,如今不见得了。
“殿下是武朝唯一的嫡公主,未来陛下那边兴许会有重事所托,何况殿下本就比许多男子优秀……”唐韫修说到这里时一顿,随后那双丹凤眼里含笑,“我担心京城也混进了歹人,从军中挑了两个人来保护殿下和圆圆煜儿,等明日让他们来见一下殿下,若殿下觉得可以,便留下他们如何?”
唐韫修说到这里时,发现身边的人像是在想什么事,表情凝重,眼睛不知在看哪里。
“殿下?”唐韫修唤了一声。
赵瑾回神,却突然道:“唐韫修,我想念临岳城的风景了,我们去那里住一段时间如何?”
这句话说得突然,像是一时起意,但唐韫修回想了一下自己话中所说,愣了一下:“殿下是想好了?”
赵瑾点头。
唐韫修:“殿下若是想出去玩一段时间,想来不是什么问题,那我方才所说的那两人,殿下见不见?”
赵瑾点头:“自然是要见的。”
唐韫修虽每日上朝,但认真说来,他如今并没有什么正儿八经的官职,城外的唐家军即便没有他也不影响练兵,所以赵瑾此番想要出京游玩,并不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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