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兜着走,谁管刀是谁递到他手上的?
赵瑾还在这时候说:“怕什么,本宫让你杀的,难道你不想要他死?”
“他死了,你们宣平侯府谁最有可能成为世子?”
赵瑾这种叫做诱骗犯罪,但众目睽睽之下,只要是有脑子的人都不会干这件事。
但下一刻,原本被松开了束缚之后,还因为香瘾没有得到解决而浑身战栗的宣平侯之子却抓紧了手中的匕首,嘶吼一声后竟然还真的抓着匕首往承淮世子的方向捅去。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几乎还没人反应过来,就看见原本跪在地上的人猛然冲了过去。
赵瑾抬眸看去,没有喊停,千钧一发之际,一双修长的手挡在承淮世子面前,一把抓了那只持着匕首的手,往下一屈,匕首落地,发出清脆的一声。
唐韫修又快速踹了对方一脚,“扑通”一声,这个高门大户出来的瘾君子双膝跪地。
赵瑾在这个过程里面没有再出声,反而周围的人惊呼出声。
那个被庶弟刺杀的承淮世子始终安稳地站在原地,就算匕首来到眼前时也神色未变。
这样的风范,与如今的庶弟形成鲜明对比。
京城里面,这对兄弟其实还是有些对比的声音在的。
大概多数男人在喜新厌旧或者妻不如妾方面都是相通的,宣平侯的正妻娘家与受宠的妾室方面差不了多少,如今更是卧病在床,若是没撑过去,说不定就会有人被扶正,而庶子也会变成嫡子。
这位庶子平日里将自己包装得人模狗样,算是京城姑娘们心中的仰慕对象之一,只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仅仅是在金銮殿上的这点反应,就足以说明二者之间的差距之大。
赵瑾看着现在的局面,拍了拍手,目光落在宣平侯身上。
“区区一个寻常玩意,竟然连嫡兄的命也能下手,”赵瑾说着一顿,语气冷下来,“你说他是被这所谓的寻常玩意所惑,还是早有预谋呢?”
宣平侯愣住,就在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赵瑾究竟给他挖了一个怎样的陷阱,一个杀鸡儆猴的陷阱。
要么,他承认临仙确实能侵蚀人的脑子,迷乱其心智。
要么,他就得当众承认他宠爱的庶子早就对世子之位虎视眈眈。
二者对比之下,前者是受害者,后者就成了加害者。
总归是父子一场,宣平侯终于在赵瑾面前跪了下来,语气软下来:“殿下英明,此物害人不浅,犬子愚钝,此事必得彻查。”
赵瑾再看了一眼周围官员的神色,转身,不忘再扎一次宣平侯的心:“此物上瘾尚且连手足之情都不顾,那么下次若是有人让他杀了你这个当父亲的呢?”
有些话,不说出口时可以可以忽略,但说出来了,就会让人忍不住深思。
今日过后,就算宣平侯再怎么宠这个儿子,心里都不可能没有丝毫疙瘩。
赵瑾缓缓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最后再将目光落到下面去,兴许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如今的模样其实与当初陛下刚登基时有些说不出的相似。
“若我武朝人人皆是为那香所惑,官民皆丧智,还不如现在就拱手将这江山让人呢。”
她这话一说出,底下的臣子跪倒一大片。
“殿下慎言。”
“本宫慎言?”赵瑾反怼一句,“还不如告诫你们自己谨言慎行。”
“……”
赵瑾在处理政事上消极,但在禁香方面,态度强硬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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