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炀王率援军赶到也无济于事。
士气确实是一种难以把控的东西,他们这一战本来就以少对多,加之军队数量之间的不匹配,各种因素加成下,这场战役输了。
但第二座城倒是守住了。
人员伤亡的情况也快马加鞭传到了赵瑾手上,她看完后,这战况也已经传到了朝廷官员耳中。
有人当即提出唐韫修不适合当主帅,应当革除他的头衔并且换主帅。
这一点兴许有道理,只是在场人都应该明白,胜败乃兵家常事,史书上记载的以少胜多的战役终究只是少数。
以一战来判断将帅之才能,本质和纸上谈兵也没什么区别。
赵瑾没换,她坐在那个位置上,便有这样的能力,不得不说,满朝文武还是有些血气方刚之人。
一位文官在朝堂之上直斥赵瑾为了权势不惜堵上武朝的国运而让驸马入朝为官,还让他手握兵权,就是为了手中皇权。
甚至乎说要到陛下面前直谏。
其他人大多数都是观望,赵瑾还是比真正的君王仁慈的,她从来不会因为朝堂上对她不敬的官员而下狠手。
她对杀罚其实不太热衷。
甚至乎非常鼓励这群朝臣有什么事都跑去和她大哥商量。
于是她点了点头,“那你下朝后就去觐见陛下吧。”
原本一腔热血,打算以死明志的臣子:“……”
然后他就是去养心殿了,皇帝今日还真召见了他,在这个文臣口若悬河细数了华烁公主的几大“罪状”后,皇帝反问了一句:“爱卿的意思是,华烁公主为了兵权不惜将自己从未上过战场的驸马送到边境找死?”
战争是多残酷的东西,这些从来没有上过战场的人眼里,就只有兵权而已吗?
“何况爱卿是不是忘了,下令让唐韫修挂帅出征的人,是朕。”
这句话说出,原本还一肚子话要说的文臣忽然就愣住了,他没失忆,只是这么些日子来,关于赵瑾想要夺权的认知在潜移默化中越来越深刻,以至于他根本不记得,当初亲口首肯唐韫修挂帅的人,不是如今摄政的华烁公主,而是眼前的陛下。
“扑通”一声,人跪下了:“微臣僭越,还请陛下治罪。”
皇帝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稍微沉默了些,许久没有说话,眸子里里波澜不惊。
“退下吧,让朕一个人静静。”
那位文臣就像是陡然捡回一条命般,告退后离开了养心殿。
皇帝之后又慢悠悠从被窝里扒拉出了一本新的话本子,继续津津有味翻看起来。
——
主帅虽然没有换,但战败的消息传开来,终究还是容易导致人心惶惶。
赵瑾在这样人心惶惶的情况下,接到了她夫家的大嫂,也就是唐韫锦的世子妃与小儿子。
原本这两人早就该到了京城,只是这段时间内处处都不平,唐韫锦夫人与儿子的命在某些人眼里也许值点钱。
于是这对母子在路上也碰到了刺杀,又或者是山贼抢道。
后来还是赵瑾派出去的人才顺利将人接回来,长途跋涉,实属是不易。
世子妃年纪上也接近三十,手里牵着自己三岁的儿子。
赵瑾原本想将人接回自己的公主府的,反正地方够大,唐煜也在。
但这位将门出身的世子妃婉拒的赵瑾的好意,回了永平侯府。
要知道,世子妃回了永平侯府,那其实她本身就算是府上的半个女主人,永平侯的爵位应当由嫡长子继承,而嫡长子不在,嫡次子也是可以的,但唐韫修尚了公主。
若唐韫锦当真死了,但世子之位就应当落在他八岁的长子唐煜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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