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而已,并非有意冒犯。”
被唤为闻大夫的军医闻言,神色已经缓下来,她当然没忘记眼前两个人是什么身份。
“将军恕罪,是属下僭越。”
唐韫修摆手:“无事。”
随后军医退下,唐韫锦身上也重新穿上了自己的衣服。
唐韫修与他面对面坐着:“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
跟前的男人摇头。
“你与我是同父同母的兄弟,你叫唐韫锦。”
唐韫修说着拿出了那块玉佩:“这块玉佩可是你典当的?”
唐韫锦点头:“是我典当的,当时入城时身无分文,身上只剩下两个玉佩,一个刻着安字,一个刻着锦字,我看另一个似乎佩戴的时间更长,所以就典当了这个。”
唐韫修沉默。
不得不说,唐韫锦的做法是对的,按道理来说,确实是他佩戴更久的玉佩更能助他找回亲人。
“既然我叫唐韫锦,那这块玉佩上的安字是什么意思?”
“那是嫂子的名字,你俩定情信物来的,从前你动不动就炫耀,估计认识这块玉佩的人比你那块的要多。”
“……”
半晌,男人的惊呼响起:“我还真有夫人?”
唐韫修:“?”
于是唐韫锦说起来了自己自从在悬崖下醒来之后的事,他说当时自己被一个猎户救了回去,之后人家用山间草药将他这条命给吊了回来,巧的是那猎户还有个小女儿没有许配人家,瞧上了他。
“当时我想着自己老大不小了,说不定早就娶妻生子了,但救命之恩在这里,于是便将身上的衣服典当了点钱,还了医药费,就走了。”唐韫锦显然是松了一口气。
唐韫修幽幽问:“难不成你没成亲你就娶那女子?”
“不娶,不喜欢,”失忆的唐世子老老实实道,“但人家确实是个好姑娘,然后我留在那里帮忙物色了一个模样上乘,德行还算端正的小伙子。”
还是喝了喜酒之后再走的。
唐韫修:“……”
所以他们辛辛苦苦找人,他这个兄长忙着当红娘和吃席?
有种不顾别人死活的闲情逸致。
唐韫修扯了一下嘴角,随后道:“兄长,战事吃紧,你的身体回京城休养为佳,我过几日派人送你回去,陛下那边会给你请御医来看腿。”
“对了,”唐韫锦脸上浮现迟疑,“我方才听到有人喊你皇夫,陛之前有听说先帝驾崩,登基的是公主,你是公主的男人?”
现在该说陛下的男人了。
唐韫修黑脸:“我之前是驸马,如今是皇夫,名正言顺,有什么问题?”
说男人,整得他多不名正言顺似的。
唐韫锦:“……”
他这个弟弟是不是有一点敏感……和脆弱?
不管怎么说,即便有医术高明的大夫,军营的医疗条件确实远远比不得京城,唐韫修没几日就将自己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兄长塞上了回京的马车上。
如今军营里关着战俘,朝廷那边还在与两国交涉,唐韫锦找回来的消息没有大肆传开,唐韫修觉得,还是先将他送回京城才是稳妥的。
但这几日唐韫修这个主帅并没有闲着,也就意味着他没有多少时间与自己失忆的兄长叙旧,而为了不走漏消息,唐韫锦也没见过几个人,为数不多的那些都在宣扬他从前身为将军时的英姿。
以至于这么些人,居然没有一个提及他这个世子的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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