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也就算了,男人跟男人之间,能有什么割舍不下的喜欢?何况他也不觉得自己对齐穆希做了什么,如果这都能喜欢上的话,他怎么不去跟篮球队的那些男人在一起?
怎么偏偏是他,他一直是珍惜这个朋友的。
“我大概没办法停下吧,我知道这样很恶心,明天我可以和你一起去教务处,我做过的我都会承认......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作为补偿宿舍我会一直交到你毕业的时候,你可以放心住在这里。”
明明是这家伙低声下气地求他,他才搬了宿舍,住在哪里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差别。齐穆希却一点都不领情,不仅跟踪他还说出这种话,肖礼咬紧了牙,加上被这样勒着让他不舒服透了,他用胳膊肘用力顶了一下身后的男人,然而他没想到B大篮球队的王牌被这样轻轻一碰就往后倒下了。
“咚”的一声在安静的宿舍里格外响亮,屋里一片黑,齐穆希一点声音都没有,连他摔在哪里都不知道。肖礼赶紧伸手打开了灯:“喂,你没事吧?”
扣群期衣灵=五捌/捌{五`九.灵;
差一点头就撞到沙发上了,还好地上铺着地毯,齐穆希捂着脸发出断断续续的喉音,像是疼得厉害了。
“你还好吗?”肖礼蹲在他的旁边,“我送你去校医室,能站起来吗?”
“不用、不用管我。你去睡觉吧。”齐穆希把脑袋埋得更深了,或许是因为捂着脸,听起来闷得厉害。
让这个一米九的男人躺在地上,自己去休息,他可做不到。这时候肖礼发现了什么,“你哭了?”
齐穆希发出了狠狠吸气的声音:“......没有,你听错了。”
他还没有傻到以为齐穆希是疼得哭出来了,就连打篮球的时候摔得半个胳膊都是血,齐穆希也没喊过疼,如果不是他半强迫地给他换药,恐怕他都想不起来。对待朋友很温柔,对待其他人像豹子一样凶,在赛场上耀眼夺目,是篮球队的风云人物——这才是他印象中的齐穆希,而他的这一面他从来没有见过。
“就这么喜欢我吗?”
喜欢到被拒绝就会哭?现在连女孩子都知道及时止损,他拒绝了不少女孩子,也没有一个当场哭出来的。
齐穆希发现掩饰不住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了一样使劲擦了擦眼泪,源源不断的泪水把衬衫的袖子都洇湿了一片:“我、呜、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就搬走、对不起——”他能说的话好像只剩下了这三个字,只是来来回回地重复着。
看他满脸都是眼泪还努力压抑着声音,应该是哭的很惨的样子,但因为太过高大,肌肉都绷紧了,完全激发不起人的同情心,反而能激发起男人的征服欲,忍不住想让他哭的更厉害些。
肖礼摇了摇头,压下心中奇怪的想法。这样反倒像是他做了什么欺负人的事了,他无奈道:“也不至于要退学,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先起来吧。”
齐穆希没听到似的执拗地没有动,身体都蜷缩在了一起,如果这有个什么缝,他肯定早就钻进去了。
“好了,我们好好谈谈。”那种难以言喻的烦躁又出现了,他讨厌逃避,也讨厌事情——尤其是他和别人的关系脱离他的控制,肖礼忍不住抓住齐穆希的肩膀,用力到把他的半个身子都拉了起来:“你是成年人了,以后不要跟踪我了好吗?”
他又退了一步。
其实齐穆希退学对他来说也没什么损失,但他不想这样。
原本死死捂着眼睛的齐穆希在肩膀被碰到的同时突然叫了一声,就好像是小动物被逼到绝境一样急促的呜咽,让肖礼想起学校那只刚生下来不久的小狗,如果故意推倒蹂躏它,就会嘤嘤地叫起来。已经到了长牙的年纪,因为是在大学里长大的缘故,很信任人类,就算怎么欺负也不会张嘴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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