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很年轻的小美人, 乌发雪肤, 柔美娇嫩,明明该是上学的年纪, 肚子却隆起,很明显有了身孕。
晏珩山身边总是跟着陈修明和马德阳这两个人,更不会有女人,也很难见到他和亲人在一起,程玫认真地想了想自己听到的关于晏珩山的八卦, 并没有温郁这类人的存在。
一时不免好奇,发短信问陈修明, 结果陈修明只回了她四个字,好好工作。
这样的回答明显是知道内情的, 却不肯大大方方的告诉她,明显晏珩山和有身孕的小美人关系不一般, 说不定小美人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晏珩山的,再一联想到晏珩山最近按时下班的反常,当时就有人猜测晏珩山家里藏金丝雀了。
这样推论下来小美人的身份就更加可疑了,但是她毕竟和普通的员工不一样, 说出来的话风险更大, 即使知道了什么, 也不敢乱传,害怕卷铺盖走人。
这样一个惊天大瓜不能和别人讲对她来说是一件非常折磨的事情,同样饱受折磨的还有马德阳。
他当初上大学时候就认识了晏珩山,非常崇拜他,毕业之后努力进入晏氏集团,拼命工作,顺利成了晏珩山身边信任的人,晏珩山出车祸那一段时间,同样是他人生低迷时间,他的人生好像就是只是为了追随晏珩山,没有其他意义了。
他希望晏珩山永远具有威望,永远屹立在山峰,所以听到公司里传晏珩山像昏君,即使知道这些话只是他们无聊时候的玩笑,他同样怒不可遏。
但是他没有想到,晏珩山远远比传言中的行为更加过分,临近年关,许多资料需要盖章签字,此刻他站在晏珩山顶层的办公室里,鼻子重重地呼气,脸部肌肉在痉挛。
以往晏珩山坐的位置,此刻却坐着温郁,晏珩山站在温郁旁边,很随意的翻开他拿来的文件资料,看完后,把印章塞到温郁手里,就想塞给小孩子玩具一样,让温郁去在那些资料上盖章。
这瞬间让马德阳联想到了电视剧里的昏君把御玺送给宠妃当玩具一样,他梗着脖子,非常气愤道:“不能这样!”
办公室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陈修明则是赶紧拽了拽他,身为他的搭档,陈修明每天都心惊胆颤的,唯恐哪一天他说错话,连累了自己,但是他又非常佩服马德阳,他是他见过的第一个敢叫板晏珩山的,还没有被开的人。
温郁拿着印章,他知道这样不好,并没有打算去盖,做这样荒唐的事情,可是仍旧被马德阳生气的样子吓到了。
晏珩山的目光全都在温郁身上,看温郁被吓到了,才缓缓地抬头,盯着马德阳,他沉下脸问,“不能哪样?”
明显要动怒的样子,陈修明立即打圆场,“晏总,这些文件我们等会儿过来拿,我和他还要去确定一下招标会后续的事情。”
说完,他非常用力的,像是拉一头倔驴一样把马德阳拉出去了。
马德阳和程玫都是陈修明带出来的人,他很了解马德阳,知道他只是冲动,心直口快了些,总体上还是一个靠谱,有能力的人。
晏珩山今天的做法,不论对错,他们都没有资格说什么,这整个公司,整个集团都是晏珩山的,他要温郁盖章,亦或者要温郁成为下一任总裁,那都是晏珩山的决定,他们只能分析利弊,没有权利干涉。
“晏总知道你没有二心,所以才一而再的让你在他面前放肆,你要想继续待在晏总身边,就不要再得寸进尺了。”其实陈修明也有点理解马德阳,马德阳虽然待在晏珩山的身边时间不长,可对晏珩山衷心的程度绝对比自己深,他崇拜敬畏晏珩山,把晏珩山高高架了起来,但晏珩山突然像凡人开始恋情,甚至为了爱人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他自己投射到晏珩山身上的信仰便会坍塌,他会愤怒。
甚至会由爱生恨。
陈修明怕他做出傻事,再次提醒他,“晏总即使再厉害,他依旧是一个七情六欲的人,他和我们没什么不同,你不要用你自己幻想出来的神去要求他。”
而马德阳低头,沉默不言。
办公室里,温郁挺着孕肚,靠在椅背上,满脸红晕,又惊又怕地咬住手指头,不敢发出声音。
刚才还站在他身边的晏珩山不见了身影,只有白裙子底下鼓出的头颅。
出门的时候,晏珩山要他穿裙子,对他说穿裙子舒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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