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来,把常贺救走了。”
苏婼简直不敢相信这个结果,她睁大眼看向韩陌。
韩陌连忙摆手:“可不是我抓不到他!是苏大人让放他们走,我才没追的!”
苏婼上下睃巡:“可你还是让他拿住了常贺。”
“那是因为姓杨的拿人肉当武器!”
他可没那么丧心病狂,对一具活生生的生命视若无睹!
常母虽说是罪人家眷,但是要她的命也不该他来下手!
要不是因为不想杀人,不是因为他没那么歹毒,他才不会让姓杨的有机可乘呢!
——
真该死!早知道要被她这样误会,刚才他就是拼着让苏绶见怪他也得追去拿住他的!
他这边心里头悔得不行,苏婼却早已问出了下一个问题:“事情的原由,到底是怎样的呢?”
苏绶喝了口茶,便把周夫人走后的事态说出来。末了道:“从杨燮的举动至少可以应证之前的推测,常贺此番行事,也就是说从劫持阿吉开始,到挟持阿吉到常家来救人,都是没有经过杨燮允许的。否则他们的动作不会这么简单,轻而易举就落到了我们包围之中。所以,常贺虽然去投奔了杨燮,但他们之间的确存在隔阂。”
苏婼听完思索:“这么说来,杨燮杀了常贺的母亲,此番回去,这个梁子必定会加深。但他又会怎么做呢?他眼下可没有与杨燮分道扬镳,或者向他复仇的能力。”
苏绶也在沉吟:“这便要看常贺的心计了。父亲为了替杨燮一党背锅而入了大牢,落得合族待诛的命运,母亲又生生死在了他们手下,常贺但凡还有一丝良心,这个坎都过不去。”
“那父亲放走杨燮及常贺,此事怎么去禀奏皇上?”
苏婼的一句问话,像记重锤一样击在每个人的心头。
常贺是朝廷要犯,如今露了面的杨燮,更是重犯中的重犯,此事不是他们私下处理就行的,必须得禀报宫中,即使苏绶这个计策有很大成功的可能性,但是,皇上会答应吗?他会乐见他们私自抉择吗?而且,因为一个可能的分裂而放跑他们,是不是又显得过于冒险?
如果最后他们所盼望的没有发生,那皇帝问罪下来不是不可能的。而主张放人的苏绶,则就是要担主责了。一向把苏家命运视为重中之重的苏绶,他怎么没想到这点呢?
一屋沉默中,韩陌望着神色凝重的苏绶开口了:“报还是得报,如果皇上降罪,还有我和家父呢,此事不归大人一人的责任,我们共同负责此案,那就有责任同进退,共同分担,断不让大人一人担着。”
苏绶沉一口气,说道:“这是后话。但婼姐儿说的对,此事得尽快禀去宫中。这样,回头我亲自写道回事折子,送去宫中。眼下先把该办的事办了。”说完他看向阿吉,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停下一会儿道:“薛姑娘看来已经知道自己身世了,那我们能聊几句吗?”
阿吉一路平静,听到“薛姑娘”时还是略怔了一下,然后才捉着手指头点头:“老爷您说吧。”
苏绶缓下神色:“你不用唤我老爷,你就称呼我——”说到这儿他看了眼苏婼,“你可以唤我一声世伯。我与你祖父是忘年交。”
苏婼不由自主地把手搭在阿吉肩上,然后看了眼韩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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