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她忽然想到:“你刚才说还有一幅画像,也是这位女子的?”
“不是,另一幅画像,是幅讲学图,背景是岩松之下,先生模样的人坐于石上讲学,弟子们则在石下坐着,形态各异,我来不及仔细看,但约莫有十来人吧。同样是张阁老的落款,不过倒未再提及什么信息,仅仅是落了个年号。
“两幅画像纸张差不多,看色泽却应该是不同时期所作,女子画像有些发黄,应该少说都画了有二十年往上了。”
苏婼听完坐了一阵,而后侧目向他:“难怪你能得张阁老青眼,外头对你的褒奖也不绝于耳,你竟能在匆匆几眼之下把这些记得如此清晰,实在是非常人能及。”
吕凌耳朵尖儿眼见红了:“你这么夸我,我怎生受得了?我读了这么些年书,若是连这些本事都没学到,那我功夫岂不是白费了?你去问韩世子,他习武多年,不是也修得一身本事?你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我怎敢在你跟前自恃有才?”
虽是如此,但读书多年,到头来却一事无成的多了去了。
只是苏婼不再深谈这个话题。“你既找到了我,我自然想办法帮上你。只是我还得去印证印证,回头我再告诉你。”
“那我先多谢了!”吕凌说着起身,拱了拱手。转身告辞时却又顿了一脚,说道:“其实,你不妨亲自去张家看看。虽然我是为了借张阁老升任首辅的东风而关注到了此事,但我总觉得,张阁老的祖先是皇室中人,而你们家作为张家至为亲近之人,居然不知道,而且还有皇上显然都不知道,这不奇怪么?”
苏婼抬起深如幽泉的双眸,灿然笑道:“我正有此意。只是,不知吕公子能否顺道搭把手?”
“在下悉听尊命!”
吕凌郑重地拱起了手来。
“那好。”苏婼缓缓起身,“明日上晌,你我便就上张府拜访拜访。”
……
苏绶入了公事房,韩陌后脚跟进来。
“千福斋那边接连几日都没有等到孙雄,这个时长已经超过了他之前的任何一个取鞋的时间,我怀疑,杨燮他们提高了警惕,方方面面都蜷缩起来了。”
“之前约定好放出去的风声呢?如今已进展到什么程度?”苏绶坐下来喝了两口茶,旋即问起来。
“茶楼酒肆都传到了,城内好些被案情延误了出城时机的商贩都开始准备起出城来。”韩陌接了衙役的茶,喝了一口后也在旁侧椅子上坐下来。“我怕过犹不及,引起对方怀疑,下晌已让人重新拿捏了分寸。”
苏绶长吐气:“此番能不能如愿,希望就在常贺身上了。以三日为限吧,静观其变。”
韩陌称是,把茶放下来,却没有走的意思。
苏绶望着他:“世子还有事?”
“噢,”韩陌抹了下鼻子,“晚辈奉家父之命,特来请大人今夜至鄙舍用个小宴,还请大人务必赏光。”
苏绶上下瞅他:“无缘无故,国公爷为何如此盛情?”
“也没别的,就是新近府里有人自徽州回来,捎了好些土产,家父说,最近大伙为了这案子都挺辛苦的,故而请大人过府小酌几杯,顺带议议这案情。”韩陌说完再次补了句:“眼看要天黑了,大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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