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每个人都认为那只是个偶然,尽管苏缵固执地认为不会有人希望胡氏把孩子平安生下来,绝大部分人也皆默认是他疑心过重。
同样的意外发生第二次,这就难免让人震惊了!
那边院里却是日夜都有人的,而且还都是苏缵亲自指派的人,别说是床铺,就是整个院里,府里,都不见得会有蛇虫钻进来,她一个待产妇的床上,怎么会有蛇呢?
全府的人都知道二房要个孩子多么不容易,也知道苏缵有了前车之鉴,这次有多么紧张周到,大家可都是有目共睹的!这下别说苏缵了,但凡听到这种话,都觉得诡异!
“事办好了吗?”
扶桑浑身紧绷之时,这边厢苏婼却问了句毫不相干的话,她下地披衣,语速和动作虽快,却是三个人里最为冷静镇定的,脸上也未曾显露过过多的震惊。
“办好了。”木槿也像是等着回话,飞快把袖子里一个油纸包追上去递给她。
油纸包是封好了的,苏婼打开看了看,眉头皱起来。一瞬后,她快速包好放入袖中,然后果断走出去,一面吩咐:“即刻把大夫和稳婆全都传到三婶屋里待命!应急的药材和用具全部都准备好!再加派人手护住三婶院子,不许除了我与老爷夫人之外的任何人靠近院子一丈之内,不听命令的捆起来!敢造次就直接打死!
“再让游春儿带着我的话,即刻去寻韩世子!避免途中意外耽搁,再派一拨人同时去!……”
闪电伴着雷鸣,帮着黑夜把人间裹住。
雨水初起时不过豆大的点珠,不过片刻,珠子便串成了雨线,让雷电的光芒照出阴寒刺眼的光芒。
已值深夜安宁的时刻,雨夜里的二房却满是让人心慌的躁动和不安。
“大夫!大夫来了不曾?!都先听稳婆的吩咐!……”
苏缵趿着鞋子,外袍披散着,甚至连发髻都松散了一半,站在庑廊下,一时门内看着床榻上痛呼的胡氏,一时门外红着眼毫无方寸地呼喊!
仕途上不算突出,但作为帮助苏绶打点着家内家外事务,却从未曾出过错的男人,此时每一个举动都透出着无力感。
按照大夫和稳婆说的,距离胡氏生产最多还有三五日罢了,从一个月前他就做好了至为详尽的准备,就是防着意外。
他调派了身边最信得过的仆人来这里服伺,也增加了在此停留的时间加强防备,甚至还让苏婼制了机括……
明明只要再坚持几日,就能等来孩子降生,谁知道还是——
“二叔!”
身后传来清脆却又沉着的声音,他抬起头,只见苏婼快步来了,“情况怎么样?”
“婼姐儿!”苏缵看到她,一腔的无力竟顿时流泄出来,他摇着头:“见红了,稳婆说情形不怎么好。”
苏婼道:“不必着急,我之前早已经与韩世子打过招呼,府里一旦有危急情况,即请他帮忙把城中的千金圣手找来。
“那位大夫接过好几个难产妇人,最后关头都化险为夷,有他在会有很大胜算的。
“方才游春儿已经快马加鞭的去了,应该很快就会到来。”
苏缵自然知道她说的这位医术圣手,只是平日千金难求,他故而从未做考虑,现下既有韩陌出手帮请,那当求之不得。当下心安不少:“如此甚好!”
又待问她为何会提前做这样的准备,却见她探头往兵荒马内的屋内看了一眼,接着说道:“事发前什么情况,二叔都知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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