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枕头当中找到的,就在我到达胡氏院里之前。”苏婼在黄氏嚎喊着扑上来抢夺之前将帕子收了,说道:“她与二叔你的这门婚事,的确是个阴谋!在与你议婚之前,她早就有了心悦之人,而这段关系兴许不够体面,所以才成为了柳氏拿捏她的把柄!”
“既然她有心悦之人,又为何还要嫁与我!”
苏缵不能理解!
“那就要问她了!”苏婼转过去,“能令她放弃所爱,嫁到苏家忍辱负重这么多年的理由,必定不会寻常!更何况,她还肩负着瓦解苏家,潜伏杀人的重任呢!”
说到此处她猛然一下扼住了黄氏咽喉:“我知道你还干了些什么,但我要让你一五一十自己说出来!”
压在心底最想说的话就像锋利的刀子,一抽一送全是血!
她也不过是肉体凡胎,哪里经得起自行插刀的酷刑?
黄氏一个盛年女子,竟敌不过她一个纤秀少女之力,扼住咽喉的双手就如一双铁爪,箍得她眼前黑云一团浓似一团。
“婼姐儿!”
徐氏和周夫人她们纷纷上来劝解,如果世上蛇蝎有人形,那必然是黄氏这等模样,天知道她们从旁一口牙齿紧咬了有多久,若非轮不到她们出面下判决,黄氏早已让她们判死了十来回!
但眼下苏婼这架势,又让她们觉得不至于,一来苏婼犯不着为了方才这些事落个杀人的罪名,二来就这么掐死她,又显得过于让她痛快了。
是以她们把苏婼架着,横竖将她两手扯了回来。
然苏婼的双眼却是血红的,那里头翻涌着的却是无尽的血海深仇!
苏婼灯下的双眸熠熠浮动,这眸光始终笼罩着黄氏。
苏缵迷惑地向苏绶看去,苏绶此时垂在身侧的双手,也令人意外地紧紧攥了起来,他用力用得那般明显,以致于衣袖覆下的阴影都未能遮挡住骨节处的青白。
“你都是胡说!”
黄氏厉声道。只是这声音与声势都极尽苍白,像是密风里的一缕风,稍纵即逝,转瞬她就萎顿地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语起来:“你是胡说,你不可能知道的……你不可能知道,你不可能有证据……”
没有人听得懂她说什么。
只有苏婼将喷火的目光投向杨佑,随后偏头一个动作,杨佑便点点头,无声退出去了。
雨夜里有纷乱的脚步声,有人去,有人来。
当吴淳提着袍子快步跨进屋里,黄氏倒在地上,而苏婼与苏绶双双都把自己紧绷成了一张拉到极致的弓。
“老爷!”
吴淳走到他们身畔,缓声道:“老爷,张家来人了,张家大爷说有急事眼下必须相见!”
张家两字出现得太过突兀,以至于苏绶顿住了,苏婼也收住了身势,齐齐扭头看着他。随后连死里逃生的黄氏都捂着脖子坐了起来,两眼发亮地看向了院外的黑夜!
“不见!”
冰冷的声音自苏绶齿缝里挤出来。
他的目光落在黄氏身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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