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使你不讨丈夫欢心,也成为了苏家极为受欢迎敬重的二太太,你营造出来的淡泊,反而激起了很多很多人的心疼和怜惜,包括我的母亲!”
末尾四个字,像巨石一样,一颗接一颗地砸响了所有人的耳膜。
距离太近,黄氏不自觉地捂住了耳朵!
“……你怎么知道我和胡氏!”
先前她已然在苏婼遭受过一击,她那双不知为何那般粗糙的双手,几乎就把她掐死!
眼下在场的所有人,就数苏婼最为令黄氏心惊!
这个从前在她看来算不得什么障碍的丫头,已经不止一次让她捉磨不透,也无端地心生恐惧了!
她蓦然想到张家那边曾传过来的消息里,有一句着重地提及了苏婼,那句话说,苏婼深藏不露,很可能就是鬼手。
这些日子其实她已知道苏婼在锁器制作上的造诣,也曾疑惑她到底时候、以及从哪里学来的本事?但到底鬼手不鬼手的,不是她最关心的事,再说近来风波不停,她便没有冒险去印证。
但她为何连心思也这般敏锐?
整个晚上,都是她在主导。
她知道那么多的事情,且是她认为绝无可能暴露的事情。
苏绶听到时都是惊讶的!但她就是一步接一步,那么胸有成竹。
她到底还知道多少?
她到底还有多少牌没出?!
“我知道的当然还有很多。比如说,张栩夫妻俩的关系。还有,张大奶奶在张家的贡献和地位。张大奶奶冯氏的娘家,可不是什么寻常之辈。她家出了好几个将军,天南地北都有。
“凭张家如今的谋算,冯家对张家的用处有多大,你应该十分清楚。更别说冯氏替张家又做了多少事?她还为张家生下了仅有的两个孙辈,她要处理个把人,你说张家会不会责怪她?
“即使那个人,是张栩的姘头!”
苏婼的话有多冷,黄氏说不出来,她只知道她蓦地就打起了冷战!
但苏婼一声冷笑后,还在继续往下:“就算我奈何不了张栩,迟早都得迫于他的压力放你出去,但是,今夜冯氏也与张栩同来了。你知道今夜张栩明明是来给你解围的,她冯氏为何也会跟随同来吗?”
苏婼摩挲着桌角一方镂花中的兔子。
狡兔尽,走狗烹!
黄氏喉头仿佛又被苏婼的双手掐住了。
她连呼吸都变得不畅!
“张家没你说的那么没脑子!”她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我知道他们那么多秘密,他们也有把柄在我手上,这个时候弃我不顾,或对我起杀心,我难道不会倒戈吗?!
“他张栩要是这么点城府心胸都没有,那我黄于秋凭什么为他守上这么多年?!”
苏婼冷声:“那如果我把你交给冯氏呢?”
黄氏怔住,随后眼中闪过了怨毒的光,一双手也攥成了铁爪。
“就算张栩没起杀心,就算他待你有几分真心,定要接你出去,那同样是把你交给张家人,冯氏,她也是张家人是不是?把你交给她,张家不能说我们苏家事办错是不是?
“只不过你落到她手上,你觉得,你觉得自己活命的机会有多大?”
黄氏怒目圆睁,双手已攥出了血痕。
眼前的苏婼完全不再是她所了解的那个苏婼,她竟有这样的心计!
同为女人,她自然知道自己对冯氏来说不算是个讨喜的角色,她心甘情愿在苏家潜伏这么多年,一来自然是为了张栩,二来却是也想积攒些成就,来日好与冯氏分庭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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