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时为筠伸手推了推装牛奶的杯子。
“把牛奶喝了。”
“嗯。”
金家月磨磨蹭蹭地端起杯子,不怎么想喝,但有时为筠看着,他不得不小口小口地喝起来。
“家月。”时为筠突然开口,“你不觉得你这次发情期的症状又严重了吗?”
金家月抬了抬眼。
时为筠表情严肃,眼里有着担忧:“刚才我开门进来的时候,这书房里全是你的信息素气味,太浓了,超过正常的量了。”
金家月垂下眼皮,将杯口从唇边拿开,他不仅呼吸重,而且一直有种喘不上气来的窒息感,好像有人用绳子勒着他的脖子,他头昏脑胀,之前看视频时,甚至感觉脑袋里装着一块秤砣,随时都能压着他倒下去。
他吸了口气,用鼻腔浓重的声音说:“我用了抑制剂,今晚注射了两次。”
“我想说的就是这个。”时为筠声音沉重,“你有没有发现,抑制剂在你这里的作用已经不大了。”
第41章 (2更)
时为筠也是来劝金家月的,但他不是和辛南以及邓医生一样劝金家月找个alpha度过发情期,而是劝金家月暂时放下手里的工作,去医院里住上一两个月,好好调理一下身体。
“工作的事可以先放一放,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你这症状又加重了,不早点采取措施怕是不行。”时为筠说。
金家月没什么精神,低头听着,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时为筠看着金家月通红的面颊和逐渐被染红的脖颈,深深叹了口气,同为omega,他太清楚omega独自面对发情期时有多煎熬。
金家月是他唯一的孩子,他不忍心看到金家月面临这些。
然而金家月很倔,在某些时候像极了他的大爸金颂,一旦决定好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我不想去医院。”金家月闷闷地说。
“为什么?”时为筠不解,要是往常,这会儿金家月都住在医院里了,“你以前不是经常去吗?好端端的怎么不想去了?”
金家月蜷缩着坐到椅子上,他上面是没来得及脱的衬衣,下面是一条深灰色的睡裤,下巴搭在膝盖上,像被霜打了的茄子。
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要怎么说呢?
因为他听说赵酌还在医院里?因为他不想和赵酌碰面?因为他每次看到赵酌被发情期折磨的狼狈样就好像看到了自己?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住院只是通过物理手段帮助他熬过发情期,实际上治标不治本。
想要真真正正地解决掉发情期引发的一系列症状,办法只有一个——找一个alpha,让alpha标记自己。
除此之外,都没用的。
人都有逃避心理,他不是钢铁,他也有。
而且被医生和护士按在病床上强行注射高浓度抑制剂的滋味很不好受,那一刻他仿佛不是一个人,是一只被捕捉的动物。
以前这些负面情绪都被他压得好好的,但最近不知为何,可能是年纪上来了,也可能是遇到了不同的人,他压不住了。
“我不想去。”金家月说,“这几天我就在家里呆着,把发情期熬过去了,我再去公司。”
时为筠深知劝不动这个孩子,头疼地扶了下额,随即换了个话题:“对了,你和徐家那个孩子处得怎么样了?”
这话一出,隐约可见金家月的表情变得微妙。
时为筠仔细观察,小心求证:“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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