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明的情绪正向四周空气延伸。
江栩又想到了那一抽屉的安全套,突然紧张得喉咙发干。
“家月哥。”他低声喊道。
“嗯。”金家月应完,双手忽然搭上他的肩膀,一左一右地朝他颈后圈去。
与此同时,江栩眼前光线一暗,等他反应过来,金家月的嘴唇已经贴了上来。
*
早上八点,江栩醒来。
窗帘拉得严实,透不进一丝光亮,也看不见外面的景象,卧室里没有开灯,光线昏暗,只能勉强看清家具的形状。
江栩动了下被压得有些发麻的手臂,缓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把手臂从金家月的脑袋下面抽出来。
刚要起身,身后响起金家月迷糊的说话声:“几点了?”
“八点。”江栩说,“你想吃什么?我下去买。”
金家月说:“粥。”
就这么一个字,说完又没了动静。
江栩迅速洗漱穿衣,顶着一身寒气出了小区,外面的天亮得差不多了,阳历新年第一天,早上又有小雪飘下,道路上覆着一层白色雪花。
他没去那些卖早点的摊子,而是找了一家看着比较高档的餐厅。
当然,价格也很“高档”。
刚结完账,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是姜霍打来的电话。
“小栩,你在哪儿呢?你妈说你昨晚住朋友家了。”姜霍说,“给我一个你朋友家的地址,等会儿我们接上你再一起去接你妈。”
江栩连忙报出了金家月所住小区的地址,完后又说:“姜叔叔,我还在外面买早饭,吃完早饭有些事要做,可能九点左右才能忙完。”
姜霍大大咧咧地说:“大早上有什么事做?今天放元旦呢,把事留到明天再做也行啊。”
江栩面露尴尬:“额……”
对面的姜霍蓦地一静,像是反应过来什么,试探着问:“你昨晚住在金家月家里?”
姜霍和温月宁早就撞见了他和金家月在一起,都这个时候了,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对。”江栩说,“我们昨晚一起跨年,我就顺道在他家里住下了。”
姜霍:“……”
这时,窗口里的服务生喊:“67号打包。”
江栩应了一声,过去提上食品袋子,走出餐厅,他对姜霍说:“姜叔叔,我尽量快点,好了给你打电话可以吗?”
“……”姜霍的呼吸都变沉重了,在这欢乐的元旦节里,他的声音里透出了中年人的沧桑,“好吧。”
江栩提着东西小跑回去。
金家月难得也起来了,抱着双臂坐在餐桌前等他。
江栩从厨房里拿出碗筷,金家月也把袋子里的食物拿出来摆好了,虽然两个人是一起吃的,但是他吃得快,金家月吃得慢。
等他三下五除二地吃完时,金家月面前的一碗粥才喝三分之一。
江栩到卧室里抱起昨天换下的床单被褥,准备拿去洗了,路过放在床脚的落地衣架时,他犹豫了下,伸手拿过金家月挂在上面的内裤。
不多时,洗好并烘干的床单被褥被折叠好了放进衣柜里,但一条手洗的内裤湿漉漉地挂在了阳台上的伸缩衣架上。
江栩回到餐厅,金家月蜷着双腿坐在椅子上,正拿着手机在给谁发消息,见他过来,不动声色地把手机落在了餐桌上。
“吃完了吗?”江栩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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