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人抹着眼泪,“医疗费就是个无底洞,我把房子都填进去了。”
金家月沉默地看了女人半晌,突然说:“小保是你的亲孙子,哪怕卖掉房子也要给他治病,江栩不是你的亲孙子,所以可以供你发泄怒火把刚出生不久的他扔到外面自生自灭,果然非亲生的孩子就是比不上亲生的孩子。”
女人愣了一下,抬头对上金家月的目光,泪水淌过她那张布满沟壑的脸,她的眉眼间有着明显的痛苦:“我当年一时糊涂才做错事,后来我去找,没找到,我也后悔到现在。”
“你没找到就撒谎说你把人扔到外地了?”风夹雪直往几人的面门上吹,金家月的声音夹在风中,似乎比雪还冷,“如果你早些坦白,姜教授和他儿子不会分离这么久。”
“我、我当时害怕……”女人抱着脑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找不到人,我也急啊……”
江栩已经不想听下去了,扯了下金家月的衣服。
刚才女人每说一句话,金家月的脸色就往下沉一分,听到这里,金家月的表情已经阴沉得可以用可怕来形容。
后面的费淼和段倾早已被这段信息量巨大的对话震惊到大脑空白,都张着嘴说不出一个字来。
很快,金家月收住表情,很淡地笑了一下:“你的条件我可以满足,但我也有一个条件。”
女人急切地问:“什么条件?”
金家月说:“以后你不能再来打扰江栩,他还是个学生,须以学习为重,你的出现会影响到他的心情。”
女人沉默了下,木讷地点了点头:“好。”
“先上车吧。”金家月说,“五百万不是一笔小数目,我们找一家银行,我看能不能让我的助理一次性转到你的卡上。”
往车那边走时,江栩牵住金家月的手,对他摇了摇头。
且不说五百万是一笔巨款,就算是五十块钱,他也不想让金家月给那个女人。
要给钱也该让姜霍给,但姜霍给不给都不关他的事,更不关金家月的事。
“没事。”金家月抬头贴到江栩耳后,“五百万又不是大白菜,我才不给。”
金家月打开车上的导航,在搜索框上输入了一家银行的名字,连接好路线后,他让段倾帮忙开车。
费淼坐到副驾驶上,金家月和江栩并排坐到女人左边。
江栩把袋子放到腿上,里面的东西都冰冻过,还好垫了几层塑料袋,只是冷点,倒不会透出水来。
他脱了围巾裹回金家月的脖子上。
金家月也不挣扎,挽着他的手臂,把脑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江栩往下矮了矮身子,尽量让金家月靠得舒服一些。
坐在最右边的女人见状,没忍住问了一句:“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一年多了。”金家月回答,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他的语气非常平静。
女人看了金家月几眼,说道:“你不是学生吧?”
金家月看向女人:“我已经工作了。”
“怪不得。”女人嘀咕一句。
车子只开了十来分钟就到目的地了,金家月率先下车,绕过车尾走到女人那边,帮女人打开车门。
女人还算警惕,下车后四处张望,瞧见不远处的一家自助营业厅后,才往前迈出一步。
结果就在下一秒,女人瞧见了自助营业厅旁派出所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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