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藩王要回藩地,都被太子斩了。你父王倒是安分,一直留在京城。不过,一年后就生了重病,不治身亡。”
徐靖:“……”
徐靖脸色难看之极,半晌才挤出几个字:“这也是你梦境里发生的事?”
赵夕颜垂下眼眸,低声轻叹:“我知道这事听着离奇,不过,我确实真切地梦见了。”
月牙儿妹妹当然不会骗他。
一个示警的噩梦,怎么会这般清晰仔细,连他的父王也出现在梦境里?
徐靖看着赵夕颜,所有的疑惑都咽了下去:“多谢你出言提醒,我现在就去和父王说。”
赵夕颜抬眼:“你打算怎么说服王爷?”
徐靖道:“我自有办法。”
赵夕颜听着有些不对劲,一脸不赞成:“你该不是要打昏你父王,不让他启程吧!”
……徐靖抵死不认:“我最孝顺,怎么可能做得出这种事。”
可惜,相识十年的小青梅轻而易举地看穿了一切:“你是想用药迷昏王爷?”
徐靖:“……”
徐靖揪了揪头发,虚心请教:“你说,怎么做最妥当?”
赵夕颜想了想说道:“天子驾崩,藩王理当奔丧。王爷因伤心过度,一病不起,你代王爷写奏折送去京城。如今宫中忙着办丧事,顾不上问罪一个藩王。便是朝廷派人来,一来一回也得两个月。到时候再想办法拖延。”
总之一个字,拖。
无论如何,不能去京城。
徐靖深呼一口气:“好,就这么办。”
……
接下来,就是北海王府的家事了。
要怎么说服北海王,是徐靖的事。赵夕颜不便掺和,和徐靖道别后出了北海王府后,乘马车回了赵家坊。
大伯父赵元修神色凝重地来了,对赵元明说道:“派出去买粮的族人已经回来了,外郡的粮食价格涨了两成。这一次他们买了三千五百石的粮食,比平日多花了千两银子。”
粮价骤涨,绝非小事。
赵元明的面色一片沉凝:“大哥,这世道不太平,或许乱世很快就来了。不管如何,多存些粮食总是没错的。”
“再派族人去远一些的地方买粮。至少存够族人两年的粮食。”
赵元修叹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这么一来,就要动用族里所有的存银。只怕族里会有人闹腾。”
赵氏族人素来团结和睦,难免也有些仗着年迈对族中事务指手画脚自以为是的老顽固。
赵元明沉声道:“这等时候,不能容他们胡闹,免得耽搁了时间。一定要继续买粮。”
“不但要买粮,还得买刀枪弓箭。”
一个温雅的少女声音忽地在门口响起。
赵元修转过头来:“月牙儿,你不在闺房里,怎么忽然到书房来了?”
赵元修对才貌出众的侄女很是喜爱。不过,族中大事,自有长辈商议做主,哪里需要一个姑娘家操心?
赵夕颜很清楚大伯父的性情脾气,不以为意地笑了一笑,进了书房:“大伯父,赵氏三千多族人,除去老弱妇孺,青壮男子少说也有七八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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