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二,”徐靖忽然低声张口:“我们一起变强大,只有自己有能耐有本事了,才能保护身边重要的人。”
郑玄青重重点头,用力握了拳头,在空中挥了一挥,大声立誓:“说的没错。从今日起,我们兄弟两个一同努力,做真正的北海双杰。绝不再做草包!”
徐靖被气乐了,伸脚就踹:“滚!你才是草包。本世子英俊潇洒文武双全绝顶聪明,哪里就是草包了?”
郑玄青一个闪身躲了过去,露出数日来第一个笑容:“是是是,我是大草包,你比我强,你是绣花枕头。”
说完哈哈一笑,翻身上马,扬鞭就跑。
徐靖立刻上马:“呸!别跑!看我追上了给你好看。”
阳光和煦,春光明媚。少年们扬鞭策马,一路疾驰狂奔,将春风抛在身后。
……
谢郡守领着北海郡里大小十几个文官在等候,另一边,是郑将军和七八个武将。
王通犯事后,郑将军从原本的东城门军营里提任了一个低级武将,临时充任城门官。这个武将对郑将军感恩戴德,唯命是从。
长子重伤一事,对郑将军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郑将军连着几夜都没合眼,此时面色憔悴,双目泛红。
文官武将各自成一派,很自然地分列两侧。
谢郡守和郑将军私交平平,不过,王通事发那一夜,两人一同绞尽脑汁想对策,倒是亲近了不少。
谢郡守走过来,低声叹道:“令郎意外受伤,委实令人痛心。”
“朝廷派了钦差前来,又派禁卫军和胶东军剿匪。青龙寨那伙匪徒,这一回定会被杀的干干净净。用他们的头颅鲜血来告慰令郎。”
可是,不管如何,郑玄风的腿都回不来了。
郑将军勉力打起精神道:“谢大人说的对。待会儿见了钦差,我会主动请缨,随大军一同去剿匪。”
做老子的为儿子报仇,天经地义。
谢郡守想了想低声道:“听闻那位领兵的慕容校尉,年少得志,身手不凡,深得太子信任器重。”
“对着这等人物,郑将军不妨将身段放低一些。”
郑将军点点头:“多谢提醒。”
身为武将,郑将军比谢郡守更清楚慕容氏的厉害。
定国公府是与国同休的勋贵之首,高家是军中的新贵势力。
而慕容家,一直把守着禁卫军,可以说是天子亲兵,简在帝心。
慕容慎是慕容氏下一任家主,十年二十年后要做禁卫军大将军。郑将军又不傻,岂会轻易招惹。
耳畔传来阵阵马蹄声。
谢郡守郑将军转头一看,立刻拱手相迎:“见过世子。”
北海王病倒后,外务都交到儿子手中。徐靖如今就是北海郡里身份最高之人。
迎接钦差这等大事,自然少不了徐靖。
徐靖利落地翻身下马,拱手还了一礼。没来得及寒暄,就觉脚下微微振动起来。
旋即,一阵如闷雷的响声传入耳中。然后是漫天的滚滚烟尘。
钦差终于到了。
徐靖剑眉一挑,看了过去。
谢郡守郑将军站在徐靖身侧后方,各自身后还有一堆文官武将。众人各自敛容肃穆,静静等候。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辆豪华宽大的马车。拉车的是四匹白色骏马。
另有百余个身着银色软甲的男子策马同行。
“这些都是禁卫军。”
郑将军低声提醒:“为首的那一个,应该就是领太子旨意前来传旨剿匪的慕容校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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