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面颊闪着红晕,任凭好友们打趣说笑。
……
“厉害!”
这一边,徐靖送完母妃入席,去了少年同窗那一桌。郑玄青竖了个大拇指,恶形恶状地取笑:“我今日才知道,世子还会跳舞。不如改日也为我跳一曲如何?”
同窗们哄然大笑。
“滚蛋!”徐靖笑骂损友:“这舞我一辈子只跳一次。”
一片笑声中,唯有霍衍低头不吭声。
当然,也没人在意就是了。
徐靖来这么一出,爱慕赵夕颜的少年郎们,谁还有脸登门提亲?霍衍那点心思,不提也罢。
这一顿酒宴,徐靖吃得酣畅淋漓志得意满。
慕容慎却是如鲠在喉,食难下咽。
赵家倒没有慢待他,特意安排他坐了上席。和他一席的,有赵元明赵元修,有特意前来道贺的谢郡守郑将军,还有几位北海郡的人,也都是望族大族的族长一类。
一群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只有他一个二十余岁的年轻校尉。可谓众星捧月给足了颜面。
倒是徐靖,贵为世子,坐的却是族学学生那几席。
亲疏有别,不露声色的婉拒,运用得炉火纯青。
慕容慎收拾心情,和众人寒暄,喝了几杯水酒。
散席后,宾客们一一告辞离去。赵元明含笑送客。徐靖厚着脸过来:“有事弟子服其劳,我陪夫子一同送客。”
赵元明藉着几分酒意,淡淡道:“赵家有子侄后辈,就不劳烦世子了。”
显然对徐靖今日的“胡闹”颇有些不满。
徐靖迅速瞥一眼夫子的脸色,很有眼色地被“撵走”了。
慕容慎一直留到了最后。
赵元明看到这个最难打发的,有些头疼。
读书人讲究含蓄委婉。这几日他已经明里暗里地婉拒,可这位慕容校尉,显然没有放弃的意思。
“赵伯父,”慕容慎走过来,拱手道:“晚辈有话想要单独和伯父说。”
赵元明略一点头:“我也有话和慕容校尉说,书房请。”
……
赵元明的书房,藏书极丰,有许多古籍孤本。墙壁上挂着一幅山水画,还有一副字。便是不通文墨的人,也能一眼看出这是大家手笔。
“慕容校尉请坐。”赵元明温声说道,又转头吩咐小厮:“沏一壶好茶来。”
不愧是父女。这上茶闲谈的习惯如出一辙。
慕容慎回忆起往昔,不由得恍惚了一刹。
赵元明看在眼底,心里又是一沉。
成大事者,必有过人之处。这个慕容慎,年纪虽轻,城府却深不可测,且心智坚毅,不易说服。
“赵伯父,晚辈心怡赵六姑娘已久。”慕容慎不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此次来北海郡,也是为她而来。剿匪不过是顺手为之。”
“赵六姑娘今日及笄,以后便可谈婚论嫁。晚辈向赵伯父求娶爱女。只要伯父点头首肯,晚辈必会隆重迎娶赵六姑娘,以后待她如至宝,让她一生富贵荣华。”
赵元明:“……”
换了他是月牙儿,也选英俊可爱会哄人开心的小竹马。
赵元明斟酌片刻,张口说道:“慕容校尉一片诚心求娶,我也就说一回掏心窝的话。”
“我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舍不得她远嫁。只能忍痛拒绝慕容校尉的美意了。”
这个理由确实很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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