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眼下这情形,以后京城没有安宁之日,藩王世子们日子都不好过。月牙儿,只怕你也要受牵连。”
不愧是久居朝堂的工部侍郎,赵元仁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这一桩接着一桩的刺杀,都是冲着藩王世子们来的。
树欲静风不止啊!
赵夕颜抬眼,和赵元仁四目相对:“大伯父,我和徐靖是未婚夫妻,明年四月就要成亲。不管什么困境,我都和他同进攻退。”
少年人激烈的爱恋啊!眼里除了情意,再无其他。
赵元仁又叹一声,不再多说什么,嘱咐赵夕颜早些睡下,便离去了。
赵夕颜没了半点睡意,在烛火下提笔写信给亲爹。足足写了十几页,心中积郁的愤怒溢于笔端。
这一夜,不知多少人辗转难眠。
永明帝昨夜召了几个美人,通宵达旦作乐。城阳王世子的死讯,根本没传进福佑殿。
等到天亮的时候,纵情了一夜的天子,才得知城阳王世子被刺杀身亡一事。当即大怒,立刻召武安伯进宫。
“这桩命案发生在南城,在你辖下,就交给你。朕给你三日时间,务必将这桩案子查个水落石出。否则,唯你是问!”
武安伯苦着脸,不敢不应。
相貌阴柔的蒋公公进来禀报:“启禀皇上,几位藩王世子一同前来觐见。”
永明帝纵情一夜,既困又累,哪里有耐心应付几个义愤填膺的藩王世子,不耐道:“让他们去上书房,老老实实陪太子读书。朕要处理朝政,暂时无暇见他们几个。”
蒋公公应一声,退了出去。
这样的结果,不出所料。
徐靖心中哂然冷笑,和颖川王世子等人一同退下,去了上书房。
太子殿下已经先来一步,急急迎了过来:“几位堂兄,靖堂弟,昨夜到底是怎么回事?端堂兄真的遇刺身亡了么?”
素来嬉笑的徐靖,今日脸上没一点笑意,点了点头:“是,端堂兄在画舫寻欢,被歌姬刺死了。”
昨夜被打晕了一回的西河王世子,还是不改臭脾气,冷笑一声道:“昨夜子时发生的事,当时就有人进宫报信,想求太医前去救命。莫非太子殿下都不知道此事吗?”
太子有些羞愧,低声答道:“我每晚睡得早,确实不知道。”
西河王世子又是一声冷笑:“这点小事,本来也不该扰了殿下好眠。”
太子无言以对。
徐靖瞥西河王世子一眼:“有能耐就去追查真凶,一刀杀了凶手为端堂兄报仇。在这儿夹枪带棒的,算什么能耐。”
西河王世子接连被徐靖揍了两回,对徐靖颇有发楚,从鼻子里哼一声,也就不吭声了。
颖川王世子叹道:“其实,就是亲兵求到太医前去,也没用。端堂兄当时血流如注,被抬进医馆不到盏茶功夫,就咽了气。”
体弱多病的彭城王世子忽然接了话茬:“几位堂兄想出宫回府,我是不想了。从今日起,我就住在宫中。”
这话一咂摸,也不是滋味。
太子哑然片刻,才应道:“总之,半个月才出宫一回,想出去无妨,留在宫中也好。”
此时,发须皆白的苏掌院进来了。
太子徐靖等人一同见礼:“学生见过苏太傅!”
苏掌院目光一掠,少了一个城阳王世子,上书房里人人面色有异。不过,苏掌院对此事并不在意,甚至心里暗自高兴。
这些藩王世子,就该一个个都收拾了。如此,大晋才能彻底太平安宁。太子以后也能安稳地坐上龙椅了。
相比鼠目寸光的苏掌院,六部尚书们和定国公忠勇侯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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