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禁就软禁吧,也比丢了性命强。
西河王世子颖川王世子倒是不吃这一套,照旧出宫。不过,亲兵的人数翻了两倍。
徐靖一出宫,也一样带足亲兵。
太子私下送了一件金丝软甲给徐靖:“这金丝软甲,刀枪不入,能防暗箭。宫中一共只有两件,父皇有一件,还有一件在我这儿,送给你了。”
徐靖不肯要:“堂兄自己留着,我身手好,不惧暗箭。”
太子十分坚持,硬是让徐靖穿上:“你穿上。我整日在宫中,安全得很。你经常出宫,那些藏在暗中的刺客,已经盯上你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再下杀手。这金丝软甲,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救你一命。”:
有些话,太子说不出口也不能说。
这个胆敢在天子脚下行凶的恶人,绝不会是寻常人,说不定,就是皇上身边的人……不管如何,他这个太子不会有事。徐靖就得格外谨慎了。
徐靖和太子对视一眼,到底拗不过太子的坚持,穿上了金丝软甲:“多谢堂兄。”
太子这才展颜,伸手拍了拍徐靖的肩膀,再次嘱咐:“记着,穿上之后别脱下来。出入要小心,多带些亲兵。还有,举凡入口之物,也要多留意。”
徐靖心中百味杂陈,点点头应下。
徐靖出宫后,先去赵府。
孙氏并不古板,由着徐靖进了赵夕颜的院子,只打发了一个丫鬟过来,意思意思地监督一二。
徐靖将金丝软甲一事告诉赵夕颜:“……月牙儿妹妹,以前是我小瞧太子堂兄了。他其实很聪明,心里什么都清楚。”
“他知道,皇上召藩王世子们进宫读书,没存什么好意。他也猜到了,这个动手刺杀我等的恶人,就是皇上身边的人。刑部查一百年,也查不出个所以然。”
“他今日送我金丝软甲,并未避着身边内侍。这是在表明态度维护我。”
说到这儿,徐靖长长叹了口气,伸手揽住赵夕颜的肩膀,将头靠了过来:“堂兄对我越好,我心里越是复杂难受。”
每次见到太子那张病恹恹的脸,想到太子寿命短暂,只剩一年左右光景可活,心里就像被巨石压着,沉甸甸的,难受极了。
赵夕颜伸手轻抚徐靖脸孔,柔声安慰:“这是他的命数,你我无能为力,也无可奈何。你不必自责愧疚。”
徐靖闷闷地嗯一声,很快打起精神道:“你这些日子不能出门,一定闷坏了。我有一整日的空闲,今天哪儿也不去,就在这儿陪你。”
赵夕颜抿唇一笑。
徐靖心念大动,忍不住凑过头去,在她唇上一吻。
红晕立刻漾满了赵夕颜的脸颊,如桃花般娇艳。
徐靖正要继续,门外忽地传来徐三急促的声音:“世子,小的有要事禀报。”
徐靖眉头一动。
徐二五跳脱些,徐十一憨厚,徐三是最冷肃稳重的一个。今日忽然不管不顾地叫嚷,定然是出了大事。
赵夕颜红着脸推开徐靖,定定心神道:“让徐三进来吧!”
徐靖扬声道:“进来。”
徐三急匆匆地推门而入,低着头没看主子和未来世子妃红扑扑的脸,迅速低语道:“小的刚收到消息,城阳王世子的死讯传至藩地。城阳王妃伤心之下,用白绫轻生了。”
徐靖一惊,和赵夕颜对视一眼。
城阳王的藩地离京城最近,快马加急传信,一来一回正好半个月。
还有更令人震惊的消息在后面:“城阳王妃一死,城阳王伤心愤怒至极,写了檄文,举旗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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