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平平绷着脸:“你就别为我亲事操心了。我不想嫁人,就在家里住一辈子。”
“哪有姑娘家不嫁人的。”高夫人也急了,声音骤然高了起来:“都是你爹惯得你这般任性。”
高平平不耐听这些,起身就往外走。
鸢尾故意磨蹭着放慢脚步,一边悄悄转头看高夫人的方向。
高平平脚步一顿,冷冷瞪鸢尾一眼:“你要是敢在我娘面前多嘴,我割了你的舌头。”
鸢尾:“……”
鸢尾闭着嘴,委委屈屈地跟在主子身后回了院子,进了闺房。
“小姐实在冤枉奴婢了。”鸢尾苦着脸:“奴婢绝没有去夫人那儿告状的意思。”
高平平瞥鸢尾一眼:“连告状两个字都出来了,可见你早就在心里琢磨了。来说说看,姑娘我哪里不对了?”
鸢尾咬咬牙,去关了门,扑通一声在高平平面前跪了下来:“既然小姐张口问了,奴婢今日就大着胆子说一回心里话。小姐要打要罚,奴婢也认了。”
“那个徐三,无父无母,不过是个藩王世子亲兵。这样的人,就是奴婢这个丫鬟都不乐意嫁。小姐金娇玉贵的,焉能和他扯上关系。”
高平平不知是羞是怒,一双眼睁得老大,嗖嗖地往外窜火星:“胡说八道!”
“奴婢是不是胡说,小姐心里最清楚。”鸢尾不愧是自小伴着主子长大的,胆气比寻常丫鬟壮得多,跪在地上挺直腰杆:“小姐是什么身份,那个徐三又算什么。本来就不该有交集。”
“今儿个小姐在赵六姑娘面前提了两回徐三的名字,赵六姑娘最是聪慧敏锐,定然察觉出不对劲了。所以,才让徐七六护送小姐回府。小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张口让徐三随行护送。这让大家伙怎么看怎么想?”
高平平怒道:“我管别人怎么想。”
“还有,你别一口一个那等人。徐三身份是低微一些,可他堂堂八尺男儿,身手过人性情沉稳,且忠心耿耿十分可靠。没半点不好。”
“鸢尾,你给我听着。以后不准说徐三的不是,不然我饶不了你。”
完了!
小姐这是被迷住心窍了。
鸢尾扁扁嘴,忽然哭了起来。
“你哭什么哭。”高平平有些粗鲁地扯起鸢尾:“我又没揍你。”
鸢尾抽抽噎噎:“我宁可小姐揍我一顿,总好过这般鬼迷心窍。”
“老爷夫人绝不可能同意小姐嫁一个世子亲兵。小姐,奴婢求你了,快将这人忘了吧!”
那一句“老爷夫人绝不可能同意”,刺痛了高平平的心窝。
是啊!忠勇候府的大小姐就算要下嫁,至少也得是将门子弟。爹娘再疼她惯着她,也不会将她嫁个一个亲兵。
高平平绷着脸,扯着鸢尾到门边,开了门,将鸢尾推出去。
彭!
门重重关上了。
鸢尾前一刻还在哭,下一刻就擦了眼泪,瞪着几个探头探脑的丫鬟婆子:“你们看什么?”
丫鬟婆子们知道鸢尾的厉害,纷纷缩回了脖子。
高平平面无表情地坐在闺房里,久久没有动弹。
感情二字,最难捉摸。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对徐三格外上心。
这几个月来,赵夕颜去田庄养病,徐三也跟着不见踪影。她也像失了魂魄一样,时常怔怔发呆。
今天在赵府,更是情难自禁。
也怪不得鸢尾瞧出不对劲呢!
……
徐三一路快马,回到赵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启禀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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