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靖只得打消了埋汰禁卫军的念头,将定国公世子忠勇侯慕容大将军三人都夸了一遍,给足了三人颜面。
定国公世子和忠勇侯各自面上有光,就是慕容大将军,心里也暗暗松了口气。
这半年,徐靖代太子上阵,连连打胜仗。在军中颇为威望,便是在皇上面前的份量也不可同日而语。如果徐靖当众奚落嘲讽他这个禁卫大将军,他也只有隐忍受气的份。
徐靖大出风头,几位藩王世子心中或羡慕或嫉妒,种种滋味不一而足。
这一日的宫宴,文武百官皆列席。宫中响起了久违的丝竹乐声,轻歌曼舞,美酒佳肴。
太子不能饮酒,便以茶代酒。待宫宴进行到一半左右,太子便张口对永明帝笑道:“父皇,儿臣一走半年,心中十分惦记母妃。儿臣想先告退,去椒房殿给母后请安。”
永明帝的目光正盯着一个身段丰满的妖娆舞姬,随口就应了。
太子:“……”
子不言父过。
太子抽了抽嘴角,瞥徐靖一眼,徐靖略一点头,一同告退离席。
颖川王世子瞥一眼,低声对西河王世子道:“他倒是真拿自己当太子手足了。”
西河王世子喝了不少酒,酒意上头,嘿嘿一笑:“谁肯为我上战场拚命,我也拿他当亲兄弟。”
“你就别在这儿酸了。徐靖拚死拚活,也就落了几句夸赞,实际的好处半分没有。倒是你,没费什么力就得了宗人府的好差事。来来来,我敬你一杯,以后还请兄长多多照拂。”
颖川王世子似乎没听出西河王世子话语中的戏谑,也或者是根本不在乎,欣然笑着举杯,一饮而尽。
……
太子硬撑着走出了福佑殿,双腿微微发颤。
徐靖见势不妙,迅疾握住太子的左臂,压低声音:“堂兄!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立刻去叫万太医!”
太子藉着徐靖这一扶之力停下,喘了几口气,才睁开眼,无奈地自嘲:“没什么,就是之前骑马骑得久了,颇为疲累。歇一歇就好了。不用惊动太医,免得扰了宫宴。”
徐靖看着一脸苍白的太子,心里沉甸甸的。
太子在原地站了片刻,再次迈步,脚步慢了许多。徐靖也随之放慢脚步,右手牢牢握住太子的左臂。
就这么慢悠悠地到了椒房殿。
苏皇后早已立在门口翘首以盼。
见到太子的身影,苏皇后激动得热泪盈眶,不顾礼数,迎了出来。没等太子行礼,苏皇后就搂着太子哭了起来。
稳重的太子殿下,到了自己的亲娘面前,总算有了离家半年的少年郎模样,红着眼睛道:“母后,我回来了。”
苏皇后哪里还说得出话。母子两个相拥落泪。
徐靖看着这一幕,深切地思念起远在北海郡的父王母妃来。
苏皇后哭了片刻,擦了眼泪,握着太子的手进了椒房殿。
母子重逢,自有说不尽的话。
徐靖识趣地没去打扰,冲太子比了个手势。太子点点头,回了个只管安心出宫的眼神。
……
徐靖出宫后,先回了北海王府。
徐芳徐芷都带着夫婿孩子回来了,徐莹还在做月子,不能露面。三姐夫谢凌风便抱着小宝儿一同来了正堂。
姐弟重逢,激动喜悦不必细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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