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血缘而论,西河王世子等人和徐靖都是同宗兄弟徐家儿郎。私底下勾心斗角不论,明面上很亲密。再者,西河王世子等人也进了新军大营,和徐靖来往愈发频繁。
今天徐靖去赵府迎亲,几位藩王世子都是迎亲使。今日都穿着鲜亮的红袍,一个个瑞气万丈。
徐靖咧嘴笑道:“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堂兄们倒是一个比一个收拾得鲜亮。莫非是要抢我的风头不成!”
众藩王世子哄然大笑。西河王世子也不讨嫌了,难得夸了徐靖一回:“你这般英俊,我们在你身边,正是绿叶衬红花,谁能抢走你的风头!”
徐靖深以为然,点头附和:“堂兄此话有理。”
众藩王世子各自呸一声,然后齐齐大笑。
紧接着,宫中的赏赐也来了。
永明帝派了马公公前来,苏皇后派了蕈紫姑姑。最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太子殿下竟然亲自前来。
徐靖既惊又喜,快步上前,握住太子的手:“堂兄,你怎么也来了。”
太子成亲当日发病,在床榻上躺了几日。此事并未传出宫外,徐靖自然是清楚的。
太子今日也穿了红袍,一脸喜气,看着比平日精神了许多:“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我这个做兄长的,怎么能不来。”
徐靖心头一热,当着众人的面,不便多言,只用力点点头:“多谢堂兄。”
太子上下打量徐靖一眼,笑着夸赞:“你穿红色喜袍果然俊得很。”
徐靖剑眉星目面如冠玉,大红喜袍映衬得他俊脸熠熠生辉。
徐靖毫不客气地领受了太子的夸赞:“大家都这么说。”目光掠过太子身后一张熟悉的脸孔:“慕容校尉不用在宫中当差吗?怎么也来了?”
跟随在太子身后的高大英武青年,不是慕容慎还能有谁?
太子随口笑道:“我今日来北海王府,要待一整日,晚上再回宫。父皇放心不下,打发慕容校尉随行。”
慕容慎心里在想什么,无人知晓,一张脸上没什么表情,拱手道喜:“世子大喜,末将恭贺世子和世子妃白头偕老。”
最后这四个字里含着多少愤怒不甘,只有慕容慎和徐靖清楚。
徐靖心中冷笑一声,瞥慕容慎一眼,用合乎身份的傲慢语气应道:“慕容校尉有心了。”
然后,就不再理会慕容慎,携着太子的手进了正堂。
……
慕容慎今日随行保护太子安危,太子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立刻随着进了正堂。太子坐着,他这个校尉只有站着的份。
身为御前校尉,站半日算不得什么。可恨的是徐靖那张春风得意的俊脸,一直在眼前晃动。
和他的黯然失意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正堂里的宾客,或有意或无心,一个个目光扫了过来。他再心高气傲,也只有默默隐忍。
父亲急着为他定亲,是因为太子言语敲打之故。
今日来北海王府,是因太子在永明帝面前随口说了一句,永明帝二话不说就随了太子的心意。
一桩桩一件件,都足以表明,这个病秧子短命鬼太子殿下,已经盯上了他。这是在无言地警告他。
他暂且再忍一忍。今天是十月初六了。前世太子在腊月初八那一日发病不治身亡。算一算日子,还有两个月而已。
等太子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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