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恪昨晚一夜没睡,今日一早就来徐靖军帐外站了半天,双腿都站麻了。他挺直腰杆答道:“我来向世子请战。”
请个毛战啊!
高望嗤之以鼻:“军营里的规矩你忘了不成。派谁出征,派谁留守军营,是主将的事。你一个低等校尉,请什么战。立刻滚回去!”
慕容恪动也不动:“我不走!”
高望也怒了,冷笑一声道:“这里是军营,不是慕容府。你胆敢在这里滋事胡闹,别说世子,我也饶不了你!”
目光一扫,几个亲兵就过来了,伸手架住慕容恪的胳膊往后拖。
慕容恪既惊又闹,奋力挣扎:“放开我!都放开我!”
慕容恪身后的亲兵们立刻冲过来救自家主子。两方人一对上,你推我我踹你,很快就动了手。
慕容恪手脚能动了,迅疾冲到高望面前,伸手一指,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高望踹了一脚。
慕容恪被踹飞了几米远,疼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一个鲤鱼翻身从地上翻了起来:“高望!你别以为我怕了你!”
高望冷笑连连:“就是慕容慎来了,见了我也要客气地喊一声高将军。我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在军中,论资历论年龄论官职,高望都能吊打慕容恪。
慕容恪从昨晚憋到此刻的怒气,被这两句话点燃了。他愤怒地冲上前,挥拳直击高望脸孔。
高望迅疾闪过,右手拧住慕容恪的胳膊。慕容恪猛然挣脱,右腿如闪电,踹中高望的左腿。
奈何高望身高力壮,被踹中了只后退两步。
慕容恪一声不吭,继续冲上前动手。他习武天赋不及兄长慕容慎,也算资质上佳,辛苦练武十年,身手着实不弱。不过,对敌的经验不丰,也不及高望狠辣。几个照面就落了下风。
众人斗殴的动静喧闹声,很快引来了徐靖。
徐靖一声怒喝:“都住手!”
慕容恪反射性地停下。高望的拳头来不及收回,击中了慕容恪的左肩。慕容恪闷哼一声,脸色发白,愤愤瞪高望一眼:“世子让住手,你怎么还打?”
高望没理慕容恪,转头对徐靖说道:“世子,对不住,末将刚才一时没收住手,不是有意违抗世子之命。”
徐靖皱眉怒斥:“军营里不得无故滋事动手,你们两个是明知故犯。来人,将他们拖下去,各打二十军棍!”
高望和慕容恪被拖去打军棍,两人的亲兵们也没能幸免,齐整整地趴在地上。结实的军棍辟里啪啦地落下。
慕容恪疼得直冒冷汗,咬牙硬是忍下了。
转头一看,可给慕容恪气坏了。
高望也在挨军棍,动静听着比他这边还大一些。高望也在龇牙咧嘴,不过,内行人一看就知道是在装模作样。
军中打军棍的都是好手,轻重都在下手间。有时候轻飘飘的,能让人五脏六腑俱碎,有的军棍动静大,实则就是皮外伤。躺个三五天就没事了。
高望现在挨的军棍,显然就是后者。
行军棍的人也不敢将慕容二公子打残打死,不过,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
慕容恪挨了二十军棍,屁股都快被打烂了。挨完军棍,被抬回了军帐。请了军医来敷药。慕容恪趴在床榻上,疼得眼泪直流。
彭四等人,被打得更重更惨。
“彭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一同挨打的死士忍着疼痛,低声问道。
他们还肩负着“重任”哪!
彭四疼得眼珠子都红了,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等伤好了再寻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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