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夕颜被肉麻出了一身的鸡皮胳膊。
不过,徐靖心情大好,总是件好事。
“还有几日就是登基大典了。”徐靖低声笑道:“娘娘今日特意嘱咐我,让我回来和你说,早些收拾打点妥当。等登基典礼过后,就搬进宫中。还有,礼部择定了吉日,腊月初六是吉日,皇后的册封典礼,就定在那一日。”
赵夕颜笑着应一声,不知想起了什么,忽然轻叹了口气。
徐靖不愧是一同长大的小竹马,立刻猜中了赵夕颜的心思:“你是不是不愿住在宫里?”
赵夕颜低声道:“前世我在宫中两年,整日里勾心斗角,应对皇后嫔妃,还要应付太后公主的挑衅刻薄。我对宫中实在没什么好印象。”
徐靖立刻道:“你要是不想去,就不去了。就住在北海王府好了。我以后每日进宫处理政事,晚上就回来。就像上衙下衙一样。”
赵夕颜窝心又好笑,伸手拍了徐靖的手背一下:“皇帝皇后不住在宫里,太不成体统了。我就是随口说说,你可别乱来。”
徐靖嗯一声,将赵夕颜搂进怀中,在她耳边低语道:“月牙儿,我的后宫,永远只你一个。”
所以,别畏怯,别担心。宫廷再大,也只我们夫妻两人。
赵夕颜鼻间有些酸酸的,抬起头的那一刻,目中闪过一丝水光,嘴角却扬了起来:“嗯,我信你。”
在众人的翘首期盼中,新帝登基典礼的日子终于到来。
忠勇侯父子堪堪在前一日赶到京城。忠勇侯勉强能站立一炷香时间,撑不住一整日的登基大典,只得遗憾地留在高府。长子高望领着下面的几个兄弟都进宫去参加大典了。
高夫人因为次子战死沙场病了一场,比以前消瘦得多。夫妻两个一个躺在榻上,一个坐在床榻边,各怀心思,竟没什么重逢的喜悦。
“今日新帝登基,所有藩王和世子都在宫里,百官进殿,连十三州刺史和将军都在,宫中一定热闹得很。”
忠勇侯沉默许久,忽然张口唏嘘。
一个叱吒二十多年的将军,不能再领兵上阵,不能再提刀射箭,就连新帝的登基大典都没力气参加。
实在太凄惨了。
高夫人知道丈夫的心思,轻声安慰道:“我们的儿子都进宫去了。你为大晋打了一辈子仗,还没打够吗?以后告老致仕,在府里过几天清闲日子。”
忠勇侯嗯一声,又不吭声了。
倒是高夫人,想起了殒命的次子,又落了泪:“二郎就这么去了,要不是还惦着你和大郎他们,我恨不得和二郎一起走。”
忠勇侯心里也难受得很,口中却道:“将门儿郎,马革裹尸是常事。战场上死那么多人,谁不是别人的儿子。他们能死,二郎怎么就不能战死了?就连我,当日也差点命丧当场。要不是徐三拚死相救,高家就得办两场丧事了。”
高夫人不知该哭还是该气,用手抹了一把眼泪:“罢了,以后我对二郎媳妇好一些。她若是不想守了,就让她改嫁。二郎
留下的儿女,我这个祖母养着就是。”
忠勇侯点点头,对高夫人说道:“我为平平定了亲事。等世子登基了,徐三就会登门来提亲。你和平平说一声。”
高夫人:“……”
这几句话里信息量太大。
高夫人头脑嗡嗡作响,一把抓住忠勇侯的胳膊:“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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