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形,若是让楚颐来……只怕整夜累死都无法满足他。
楚颐问:“我脚上这个链子,你是从哪里弄来的?一条链子真的只有一把钥匙吗?”
顾期年目光落在他白皙的脚踝上道:“阿兄是想将它去掉?”
“不是,”楚颐勉强翻身看向他,声音依旧干涩沙哑,“这么好的东西给我一人戴着怎么行,我令人也给你打上一条。”
这种链条再如何贵重,寻常却也只有秦楼楚馆中的倌儿姐儿才会佩戴,楚颐向来不在意旁人如何想,从他将钥匙丢进河里的那刻起,就已没想过会再将它取下。
只是顾期年傲气又别扭,若他不愿意戴这种东西,制个扳指戒指什么的也不错。
没曾想,顾期年却丝毫未曾犹豫,立刻开心笑了:“好,那等回京后,我就让仇云将人带到国公府,阿眠送的,我保证一辈子都不会取下来。”
楚颐被他哄得浑身舒坦,勉强起身吃了些东西,就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楚颐在江恕的搀扶下下了楼。
他的精神稍好了一些,身体酸痛却未减轻多少,见大堂内冷冷清清,不过两三桌客人正坐着喝茶,推开江恕的手,缓步走了过去。
桌前的三人正有一句没一句随意聊着,见他过来,二皇子立刻关切询问:“怎么脸色还是如此难看?除了手臂的伤,可还有哪里不适?”
楚颐摇了摇头,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手立刻被身旁的顾期年在桌下抓住。
他心里微软,手指收拢与顾期年十指相扣,偏头对他笑了笑,再转头时,正好对上唐知衡看过来的目光,只得解释道:“只是有些累。”
唐知衡沉默片刻,扫了一眼对面的顾期年,伸手帮楚颐倒了一杯茶:“嗓子都成什么样子了,先喝杯茶润润吧。”
楚颐接过茶水喝了一口,忍不住又低低咳了起来。
二皇子叹气道:“方才我还跟阿年说起此事,梁州人杰地灵,比之衡州更是卧虎藏龙,此次过去干脆就为你好好寻一位大夫,也算是尽了人事。”
楚颐手指微顿,懒懒将茶杯放回了桌上,抬眸与唐知衡交换了下神色。
唐知衡笑道:“阿宴有心了,你和阿年忧心此事,我十分理解,只是这些年来安国公和公主一直未放弃为阿颐寻医问药,沈大夫已是其中最好的一个,只怕是此次去寻,最终也是失望。”
“还未寻怎么就知道一定会失望?”顾期年轻轻打断,“沈无絮心思不正,哪怕医术真的高明,耽误楚颐病情也是不争的事实,天地之大,我不信没有比他更好的大夫。”
唐知衡刚想再说什么,正好门外有护卫匆匆进门,低声打断了他的话。
“回各位公子,孙大人来了。”
话音落下,一身便服的孙郡守匆匆走了进来。
因担心泄露众人身份,他快步走到桌前,只恭敬点了点头,声音放低小心翼翼道:“销金寨的巢穴已被围剿,并搜刮出赃银数万两,为首的匪徒现已收押在大牢中,具体如何定夺,还请二皇子示下……”
二皇子想了想道:“劫匪与官员勾结,此事绝不能姑息,先将人转交至赵总督处,两案并审,等赃银追回,一起上报京中。”
孙郡守连连应是,又犹豫道:“还有一事,销金寨中先前绑架关押妇女无数,下官本打算将她们送回原籍分别安置,可其中有一位女子执意要……执意要……”
他目光落在顾期年身上,犹豫好半天才战战兢兢道:“她执意要见顾小将军……”
楚颐手指一紧,心里莫名升起火气,若是在京中也就罢了,此时他们远在衡州,衡州能有什么女子与顾期年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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