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此时过去,顾将军脸上定然不太好看,仇云好心传信,可顾期年未必想让他听到这些。
顾将军气急败坏的声音在隔壁响起:“若你只是拿那个病秧子当个玩物玩玩也就罢了,你不知他的名声吗?若你真成了他的男宠,你让你爹的老脸往哪搁……”
“你老实告诉我,你们到了哪一步了?是……是你跟了他……还是他跟了你?”
“很重要吗?”顾期年问。
“当然重要!我顾家生的是儿子,又不是女儿!”
“我跟了他。”
叮叮咣咣一阵响后,顾将军拂袖离去,顾期年满脸轻松,紧随其后下了楼,仇云恭敬对楚颐行了一礼后,连忙随马车一同离开了茶楼。
到了第二日一早,就听闻顾将军气得请旨带兵直接出了京。
这无疑是坐实了近日的流言。
亲口承认自己跟了楚颐后,顾期年也没了旁的顾忌,开始光明正大地出入国公府,而顾将军“为保全颜面”,早已安排人手为他全程护航,绝不能让外人得知堂堂顾小少主委身了死对头。
……
阳春三月,邑城一年一度的春日酒宴,朱湛明联同几位富商特意设置了诗词大赛环节,请帖递到国公府时,张九重正帮楚颐把着脉。
顾期年接过大红请帖随手丢在桌上,问:“他的身体可还能奔波?”
张九重摸着光秃秃的下巴,道:“奔波倒是小事,以后克制点吧。”
顾期年闻言偏头看了楚颐一眼,好半天才低低道:“他又不用动。”
“那也不行,”张九重松开楚颐的手腕,一本正经道,“坊间都传成什么了,若世子真有个好歹,将来砸得可是我的招牌,实在不行,你们换大夫算了。”
“那依照你的意思,我以后都不能碰他了?”顾期年脸色沉了下来。
张九重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整张脸都憋成了暗红色:“你说的什么!我是让世子克制点,别整日为了公事熬夜,坊间说楚顾两家近来矛盾重重,他的身体可禁不住这般折腾。”
他还想再说什么,最终瞟了顾期年一眼,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顾期年有些尴尬地看向楚颐,转移话题问:“那……那我们何时动身去邑城?”
“随时都可以。”楚颐道。
他倒是很奇怪,顾期年原本总是一板一眼的,周围同窗友人也皆是些端正清雅的世家公子,听说楚颐离京那三年,他更是除了军营,就是整日泡在雁子岭练骑射。
那张请帖,说是什么春日酒宴,无非是些风流才子光明正大找个由头结识佳人的聚会而已。
没想到他居然也会感兴趣。
似是看出他的眼神中的调侃,顾期年走上前将他揽在怀里,轻轻道:“我就是想与你一起,不管去哪里都好,远也好近也罢,都不想跟你再分开,带我去好不好?”
他都这么说了,哪还有不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