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了?”薇拉蹙眉问道。
巫瑾深吸一口气:“无事,顶多防备我们——尽量避开魏衍,再去皇家礼拜堂。”
巫瑾脑海中隐隐闪过之前的几轮淘汰赛,第二场自己利用规则胜出,第三场干脆和魏衍在塔罗祭坛上同归于尽。巫瑾突然想到魏衍说过的那句——“下次再战。”
魏衍走后,两人迅速摸到了书架对面。
书架另一侧相当凌乱,魏衍已经把带有重要线索的书籍带走。巫瑾又粗略翻了几本,临走之前忽然将幽灵送予两人的笔记本从作战服抽出,小心压在了一本厚重古籍的书页内。
“以防万一。”巫瑾解释。
首席宫廷画师,勒穆瓦纳生前的最后一幅画,还有举行遗体告别式的皇家小教堂。线索密密麻麻不断冒出,似乎距离拼凑出整个故事只差毫厘——自己和魏衍之间,必然有一组会首先挑起决战。
在此之前,他要确保筹码安全。
夜晚的凡尔赛宫空气凝滞。
走出藏书室时,两人腕表上存活数字已经从349降到了342。更多的选手依然选择保存实力,避免在最终战之前过渡损耗。
“才淘汰了7人。”薇拉扬眉。
巫瑾点头:“副本的通关奖励、失败惩罚还没出现。从目前来看,绿卡获胜几率1/3,蓝卡1/7,节目组不会在一次副本淘汰全部失败者。选手处境安全,没有动手的理由。”
薇拉微微一笑:“还有一种获胜的方式,只要把同副本的所有选手强行淘汰——我指的是激出救生舱,自己就一定是副本胜利者。”
巫瑾想了想,克洛森秀似乎并没有这类风格的选手——
薇拉打了个响指:“风信子秀有。”
巫瑾睁大眼睛:“她——”
薇拉:“她叫岚。”
一小时后,凌晨钟声敲响。
皇家礼拜堂正在海格力斯厅西侧。两人再三确认魏衍已经离开礼拜堂,才相继摸黑进入。
这座礼拜堂在路易十四当政期间尊荣一时,路易十五之后被改作他用。墙壁上挂满人物肖想,从国王、亲王到贵族骑士,近臣,以及凡尔赛宫的卓越贡献者。
礼拜堂中一片漆黑,松香弥漫。巫瑾不得不提了盏油灯,跟着薇拉一副画一幅画找去。烛光为油画中的脸庞蒙上一层偏色,上了颜料高光的一双双瞳孔像是在凝视提灯的两人。
薇拉视力极好,很快喊来巫瑾。
正对着薇拉的墙壁上钉着一副约莫半人高的画框。
皇家首席画师。勒穆瓦纳(1688-1737)。
巫瑾向薇拉竖了个拇指,借着微光研究画像。画中的男人约莫三十来岁,肃穆,忧郁,穿着朴素的长袍。
“他……并不开心呢。”薇拉看了许久,开口。
薇拉半天也没找出个所以然,索性收回目光向四周看去。约莫是房间内太过黑暗,微弱的灯光打在诡异林立画像上,似乎每人的脸上都蒙了一层青色。
宽长的座椅密集排列,在视线中挤的人喘不过气。似乎遗体告别式就发生在几天之前。
薇拉一个恍惚,隐约能看到无数张面孔坐在一列列座椅间。或沉默哀伤、或无声哭嚎,或猖狂大笑。
薇拉忽然打了个喷嚏。
眼看巫瑾就要脱下作战外套给她,薇拉赶紧摇手:“这里有点冷。”
巫瑾点头,在画框一侧继续摸索:“温度确实和外面不一样。”
薇拉迟疑:“我是说……就像有幽灵飘在旁边,不止一个,很多。我好像能看到。”
巫瑾一顿。
他顺着薇拉的视线看去,漆黑视野中就连座椅都模糊不清。
“你能看到,就代表他们都在这里。”巫瑾在薇拉愕然的目光中开口:“翠安农宫幽灵事件中,凡尔赛宫存在一个世纪前的幽灵,两位女教师是通灵者。如果这场比赛完全复刻了当年——”
薇拉不着痕迹捂住鸡皮疙瘩,向巫瑾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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