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沫人半趴着,脸埋在臂弯里,我一走近,他脸稍侧过来,从小臂上露出一只眼睛。
随即我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他那只眼睛眼角微微弯起,竟似带有笑意。
发觉异常后,我本能地扭过身去看房门,门板被两个大个头男人用背抵住,俨然是只让进不让出。
“你来了啊。”李沫说着手在沙发上一撑,稳稳当当坐起了身。
他双颊透出淡粉红色,瞧样子充其量也就是微醺,离莫河川描述的酒精中毒急待送医根本对不上。
我气笑了。“不会吧,又来?”
这间包厢当中摆了张长条酒桌,三面环着连体沙发,莫河川坐在右手边的三人位上,正中间,身旁左右护法似的各挨着一个青年。
他整个人,眉宇间神态,坐姿,全变了。
那叫一个山中无老虎,猢狲称大王。
他端着杯酒,眼睛半眯,那样子学得有三分像程简。“小沫说你这人很装,其实会得很,我们想见识见识。”
听见这话,我第一反应还不是愤怒,而是想到一个可能。那条录音。李沫该不会备了档,把我的录音资源共享了吧?
他们看我的眼神其实从我一进门就有点异常,当时我没反应过来,他们那一双双眼睛简直跟得了黄疸一样。
“你们想见识什么呢?”
李沫从身后抽出一个礼盒,那个礼盒上还扎着丝带,他就像脱人的衣服一层层撕开包装,最后从里面拎起一件吊带裙。
我突然想叫点餐服务。
点一箱溜溜梅。
这样打开纸箱就会有一堆声音替我问候他们。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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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沫提着裙子递过来,我没接,水一般的丝绸就垂落在我眼前的桌面上。
酒红低胸长裙,显肤白,穿在女孩子身上该多美,非要给我一个小老爷们。有时候我真想打开李沫的头盖骨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
“你们想让我做什么呢?”我碰都没碰它一下,抱着胳膊,隔着桌子与李沫对视。
“穿上它,然后摸你自己,再……发出你经常发出的那种声音。”他说得十分笃定,好像我不得不照做似的。
然后呢?我不信他们会止步于此。
我目光从他脸上回到裙子上。光泽柔和的布料像一大团泼翻的酒渍,还是很贵的酒。
包装盒上的品牌我不认识,大概是什么定制。
对着这样一条裙子,我发出一个感想。
我累了,毁灭吧。
我想把裙子点了,趁屋里着火逃出去。
但是当我不动声色查看了一遍室内情况,却发现实践不易。
首先包厢里除了我和李沫,还有六个人,守门那两个看打扮还是保安,夹克很厚,难保里面藏着电棍。
其次,桌上有烟没火。
“有火吗,我抽个烟想想。”
莫河川听了把手插进口袋,刚要取火机,就被李沫制止了。“他不会抽烟。”
妈的,我在心里嘀咕。而接下来他的话让我着实迷茫了一下。
他眼睛对上我,眼底闪起幽光。“我猜,你是想把衣服烧了,然后大展身手,是不是?”
被人预判了行动,我感觉自己像个大傻逼。
我吃瘪的样子他当然看见了,他本就春风满面的脸上更透出得色。“金穗,穗穗,你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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