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平的时代不是旧的时代。
…...
好运来,祝你好运来,
好运带来了喜和爱。
好运来,我们好运来,
迎着好运坏运全部都走开。
全是废话,可我已经尽力在编了,编到后来笑脸都成了哭脸。
忘词还不算最糟的,第一段副歌还没进,台下就扛上来一个红衣卷发的假人模特。根据导演手舞足蹈心急如焚的暗示,我还得抱着假人边唱边跳。
从我将假人模特揽入怀中,摆出跳华尔滋的动作的那刻起,悲剧才真正开始。
假人是临时组装的,装得非常马虎。哪怕我一个轻轻的动作,它身上都会掉下东西来。轻则头饰耳环,重则胳膊腿。
唱到最后气氛最热烈的时候,它头啪嗒掉了下去。我花容失色地边唱边追着头跑,底下观众花容失色地目光跟着在台上找头。
这哪里好运来,是拿命来吧。
但无论如何,唱歌的时候都还好,起码有事做,专注力有它能够集中的地方。一唱完,我顿时从头到脚都无处安放。
今天遇见程奔之后的遭遇,简直就该用荒谬来形容。我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场合,做着不该做的事。
我现在还叫张三。真是离谱到家了。
更离谱的是,台下导师还爆灯了,四盏爆了三盏。
十线谱都装不下今天的音符。
有两个是认真按了的,有一个埋头不知在看手机还是干什么,手从桌下掏出来随便拍了那么一下。
还有一个显然对我不买帐。音乐停下后,她立即长长地叹了口气,这口气叹得比我命还长。
这台节目头天晚上到表哥家我还收看过,我记得爆三盏就能晋级。但我忘了后面是不是有pk环节?要是有,那我可真的死定了。
不但我死定了,旅馆里等待营救的柔弱程奔也完蛋了。
大灯亮起,主持人上台来采访互动。
主持人是个年轻美女,人还挺亲和,问我:“发挥得怎么样,紧张吗?”
怎么不紧张,我都紧张得紧张不动了。我像具被赶了五百里的挺尸死气沉沉地答:“紧张坏了。”
爆灯的导师中有个是唱白脸的,一通夸地暖场。他的话我听了都脸红,又是震撼又是炸裂,怎么羞耻他就怎么说。我其实真唱得不好,还破音了,我都怕观众觉得他收我钱了。
言至末尾,他说道:“我注意到你确实有点紧张,后半段明显严肃起来了,不过还好,总体气氛还是喜悦的。哎呀。”他感叹“没想到悲哀的身体里能爆发出喜悦的音乐!”
我该怎么接话?我愣了半天,突然想起在有本书里看到的一句话,喜剧的尽头是悲剧。我学着程奔的样子,深沉地把那句话说了出来。
头都没抬随手爆灯的导师暂且称作摸鱼导师,摸鱼导师立刻插进来。“很震撼很震撼。虽然舞台发生了一些事故,都没停。有进行过专业学习吗?”
我没停是因为停了不知道该做什么。
我摇头。
摸鱼导师:“那你真是太有天赋了,知道自己很有天赋吗?”
两位导师都太会夸了,夸得我都要变成气球从台上飘走了。我该说点什么?这时一个女演员的形象闯入我的脑海。“嗯,怎么不算呢……”
我手在背后直搓衣角,背上冷汗涟涟,脸上却被墨镜护得严严实实,因此从正面看就像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装逼犯,惹得唯一没爆灯的导师很不爽。
没爆灯的导师是位知名歌唱家,各台晚会的常客,她是个暴脾气,说话毫不客气。“戴着墨镜阴阳怪气什么呢?装什么?摘下。”
李元最让我无法理解的一点就是喜欢人凶他,我不明白怎么会有人挨骂还满心舒坦,舒坦得直蹬腿。我不喜欢别人恶声恶气地对我。“你好,老师。”我边想着说什么话边慢吞吞开口。我不能当着镜头说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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