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意思,连衣服都跟我作对,我索性敞着胸膛跳下主卧的床,下楼回客房。刚踏出门口,就听见李元往地上摔了个枕头。
出发去老家前,李澈打了个电话过来,说舒怀意有意来我乡里探访。
舒家祖籍跟我老家在同个省,他正好去探亲,探完亲他想过来看看我,有忙正好能帮上。
我听了有那么一小会不知怎么答应。我和舒怀意见面次数不少,彼此关系很友好,但远达不到亲密。他来做客我自然欢迎,可这次回乡要给母亲办丧事,还要入葬,不是好时候。叫他一个外人帮忙,就更不合乎情理。
我答应说好的,只不过他最好晚两天来。
母亲的丧礼办得并不铺张,也不将就,图一个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请了平日走动多的几户亲戚,还有关系近的邻居。大舅、二舅和姥姥早就搬去县城里住了,都是一大早赶回来。表哥没来。
二舅哭得吃了降压药才没厥过去。二舅母首次破例,塞了好大的红包,说给我妈修坟的钱她出了。
来的几户邻居里有两户接济过我们家。他们两家都生的独女,就是早前说过,常带我去她们家蹭饭的那两个姐姐。两个姐姐一个大我两岁,叫陆美怡,已在当地出嫁,她丈夫儿子这回也都来了。还有一个就是长得像小飞棍,中考送我去考场的。大我半岁,念书的时候高我一级,她名字取了父母双方姓氏,叫郝鲍,在城里打工没回来,这两年很难联系上。
母亲的后事又都是我单独打理。
姥姥年纪大了,住大舅家,前年就开始以轮椅代步。而且有轻微的老年痴呆。到灵前坐了半场才记起过世的是自己女儿。眼泪也是乏力地一小滴一小滴往外挤,挤进眼睛下的皱纹里再也没出来。
大舅大舅妈同时要照顾好几位老人,不方便。二舅有空闲,但我怕他情绪激动,废了许多口舌谢绝了他。
又不难,我一个人够。
够是够,累也是真累。
等办完丧事,安了葬,又过了一天,我才想起这趟回家除了我妈后事,还有样重要的事。
我妈是05年用上手机的,那台手机听我妈说还是二舅抽中奖送给她的,对照年段,短信应该都在第一台手机里。
由于物质上贫乏,我妈生活习惯相当节俭,用东西都十分小心,因而每样都能用很久。用过的只要没坏,也都会完好的保存起来。
那台手机连充电线都还保留着。手机本身也保养得很悉心,除了要充着电才能翻阅,没其他故障。
我爸和我妈分隔了那么多年,感情竟不止是藕断丝连,而是深浓如初。手机里对话逐条翻完,已过半夜。我爸有什么苦恼都会跟我妈诉说,身旁兄弟发生什么糗事也会向我妈抖露。每段话起首都会加我妈小名“珍珍”。
我妈则从不向他说起家里的难处,只会告诉他孩子增了多少重,长了多少高。她还告诉他,他们孩子有双灵动漂亮的眼睛。
看到这句,我还关掉屏幕照了照。
结合短信来看,当年的车祸事件同我爸向我描述的差大不离,但我注意到在车祸前夕有段小插曲,他遗漏了没谈起。
相关短信的言辞十分含糊,谁、发生了什么,云里雾里,看不穿。
“珍珍,我犯了个错,我害人了。”
“你夸我救我老大的妹妹是英雄救美,可我今天也害了个女孩子。”
“我糊涂了,我该下地狱。可我没办法,我拿那笔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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