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我一次更比一次坚定的点头,他们把洞越挖越大,越挖越深。再挖下去,老祖宗都要被挖出来了。
在老祖宗现身前,黄毛对于淘金的信仰首先幻灭。他上前,刀尖抵在我喉结上。“好哇你耍我。”
我疑惑而不失惊恐地望了望那个洞,脸色骤然大变,对着金詹久爆发出尖叫:“我的金条呢?!我让你拿两块你全拿走了?你拿走干什么去了?债也不还又去赌了?”
我手被抓着,不能锤胸,于是就开始顿足,每一跺都有300万那么痛,同时还鬼哭狼嚎。
金詹久先是一头雾水地瞪视我两秒,随即意识这里不但地上有个坑,我在他脚下也挖了两个。从他蓄势待发的身体状态可以看出他要对我进行还击。
但不管他如何反应,我演得真不真还得黄毛来评判。老实说在做出方才那一系列狂举时,我心里虚得一批,我都觉得我要玩脱了。
黄毛右上嘴皮撅出个小三角,露出两颗黄熏熏的牙,甩着刀柄,颠着脚步走向金詹久。“你小子还给我留了个心眼啊?”
金詹久头摇得像脖子上蹲了只oiiiaioooooiai猫,由于摇头幅度过于剧烈,发出来的声音都像在拍电报。“你听他胡说!他没有金条他骗你的!我都不知道这里有个洞!”
既然黄毛信了,我就越发有底气,嚣张地叫起来:“你个畜生我金条呢?我他妈伺候李元累死累活,就攒了这些私房,值十多万呢!你赔我!”我知道论口才我比不上金詹久这个读书人,于是使劲扯着嗓子使声音压过他,编不下去我就像土拨鼠那样凄厉地啊啊叫。
“行了,行了!”黄毛吼住我们。“大水淹了龙王庙,你们两个还有完没完了?”
入室行凶是很忌讳闹出过大动静,引来邻居的。方才我们谈话的声音都不大,直到本就不存在的金条真的不存在,才有了激烈争吵。我的反应虽是合情合理,但黄毛立刻意识到了这个隐患,他分别指了指我和金詹久。“再吵我把你们舌头都割了。”
我配合地点头。金詹久这趟回乡,我从二舅那有所耳闻,时间在一周内,于是我说:“黄头大哥,我金条是最近被他偷走的,要兑换没那么快,你问问他搞哪去了。”
黄毛不置可否,摸着没剃干净,青刺刺的下巴。
这时汗流满面又有了汗流满面的好处,我以汗代泪,泣不成声。我说:“黄头大哥,你看这逼崽子,他偷我东西算了,还不上交,大晚上弄得你不能在家好好休息,要出来打工,你可不得好好教训教训他解解气。”
我现在是腾不出手揍你,但我可以召唤人揍你。
黄毛喉咙里发出抗日片里大佐才会有的“嗯——”声,眼睛火辣辣盯着金詹久,金詹久人抖成了震动模式。
黄毛一大步上前,照着金詹久脸上结结实实就是一拳。接下来就是鲁智深拳打镇关西的场面,就是鲁智深看着像刚从迪厅里出来,染头刺青,一身舞艺,这结实的下盘,这灵活的胳膊,单手回旋带wave,最后一拳揍下还不忘来个breaking,这就是街舞的舞台不能没有黄头哥!
——陆美怡姐姐她婆婆刚从医院动手术回家修养,他们夫妻工作忙,得空我就常往他们家跑,帮着照顾老人。我当初进城谋工,他们也这么照顾我妈。我们两家逢年过节倒很少相互送礼,但彼此一有难处,真是远亲不如近邻。
阿姨养病在床,平时就爱看综艺,也没特别中意的,看一会调一个,其中就有那个跳舞的节目。我随在旁边跟着看,也学了不少没用的知识。
金詹久像团豆沙馅糍粑,被捶出多种形状,边露馅边沾往各个方向,还发出叽叽嘎嘎的怪叫。
面对他的惨状,我既无怜悯,也不觉得幸灾乐祸。我只是想,假如他一开始赌就有人能够痛打他一顿,也许他就不会变得这般面目全非不人不鬼。
我表现得也很激动,跃跃欲试地跳着身子,不停请求“让我也上去”。
“安分点。”其中一个攥了我一把。红毛却在身后叹了口气:“这种狗逼真是遍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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