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奔这么做确实让我感受到冒犯。
我和李元从开始好上,李元就不间断地送我衣服,起初送外套、衬衫,同居后开始送睡衣、内裤。他说希望我穿上这些东西能想到他。
那么程奔呢,通电话的同时我把衣橱所有抽屉查看了一遍,每个抽屉都塞得满满当当,外到打高尔夫网球穿的行头,内到泡温泉穿的浴袍,连袜子和领带的颜色都做了搭配。
人要是不说,我都以为进了海澜之家。
收下这些衣服,那除了裸体形态外,我时时刻刻都得惦记起这个衣食父母。
以上可能是我想多了,可当初离开李家我是光着膀子走的,如果那天穿的裤子也正好是李元送的,我连裤子都会扒下来,过往的经历让我不能不想多。
想多的结果就是越想越气,越气我就越上头,到后来我都觉得程奔他要掌控我的人生!我干脆就不说话了。
我不说话,他也没立刻开腔,双方僵持了一会,最终还是他先开口,他像大人问孩子“学校里被老师骂啦?”那样问我:“你不会生气了吧?”
我:“没有!”说完觉得嗓门粗了点,又说“没有。”
他笑了出来。笑声还很有节奏,打拍子应该是“哒、哒哒”。“金穗啊”,这回是老板开导员工的口气,“你想多了。连城在全国都有连锁,你这家是总店,应付的人脉更复杂,走动的场合也多。我是希望手下的人能把心思都放在工作上,其他地方有什么难处,我都可以提供帮助。”
他这么一解释,虽然我仍觉得他不打商量就往衣柜里塞衣服的做法过于强势,这个操作非常欠妥,但好歹有了个解释,我嗯了声,等他接下来怎么说。
他又自我检讨道:“这事是我不对,我应该提前和你商量的,现在惊喜成了惊吓,是我的过失,我记住了,下次注意。”
他这番话说得倒很诚恳,我也就给了个台阶。“确实挺突然的,我都懵了。”
“说开了就好。”他停了下,“我想了想,我叫人来收衣服,你再去买,这一来一回瞎废功夫。要不这样,这些衣服就算我租给你,每个月从你薪水里扣,你看行不行?”
这倒是个两全的办法,只是……我好像刚才看见了很贵的牌子……我清了清嗓子,很没出息地问:“这些衣服总价多少?”
名义上是说租,但这些衣服经我穿过,谁还会再穿,实际上就是买断。
大约是考虑到我艰苦朴素的作风,他这下也沉默了,沉默了好几秒。“具体我不清楚,得问问,预支的费用我记得是50万,鞋柜里还有鞋。”
所以还没入职,我就先有了50万负债,我的屁股听了都觉得无比震惊,它砰地昏倒在床铺上。
我坐在床上,在浩瀚无底的母语中搜寻回复的话。
“金穗,金穗。”他马上叫我,还叫了两声。“你不要有压力。你没在我手下干过,我的习惯你不了解。别的不说,我对员工还算大方,什么都可以送,送房,送车,都有。我只想你们过得舒服,工作以外的事少操心。你这点真不算什么。我先聘用你一年,一年过后要去要留凭你的意思,受聘期间每月从你薪水里扣五千。你是总经理,每月薪水加提成,这点是毛毛雨。”
刚听见50万,我都觉得一阵渴,再听后面的话,喉咙里又感到湿润些。
“那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他道。我嗯了声。
“那就谈谈接下来的事。”听那头动静,他换了个地方打电话。“我在郊外有个打高尔夫的庄园,明天我手下几家公司的几个中高层,还有我几个朋友要去那聚聚,我也在。吃个饭,叙叙旧。早上九点半,我派人到楼下来接你,你也来,多认识认识朋友。”
他似乎还有后话,我静听不语。
“除了交朋友,你我还有件很重要的事。连城那里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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