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当微笑,朝他点了个头。“问题都解决了?”
他仿佛有意为了照顾我的身高,把肩膀缩了缩。“解决了……我来就是谢谢您。”
他这个头再怎么缩也救不了我这个174,我像杰瑞看汤姆那样仰着头看他。“肩膀直起来,你做这行,仪态还是要注意一下。”
他唰地打开肩膀,站出了一个军姿。“好的,好的,我注意。”
我微微颔首了下,从他面前离开。我从楼梯口走向大门,过程中他都没挪过步。我在有本书里读到过一个科学知识,人的后脑勺上长有松果体,是人体退化掉的眼睛。我想这是真的。我虽背对裘路杉,看不见他的动作、神情,但我依旧真切地感觉到他在盯着我看,并且目光专注。
程奔这天很忙,从短信回复中不难看出情绪不高。程奔发送短信不像我,由于过分粗暴直接而时常让人觉得不够热情,他连打出来的字都彬彬有礼。今日他的回复少见的简短“忙,下午三点来我办公室”。
他如今是我顶头上司,对着这样一条短信,我还得斟酌,他是不是今天碰上什么糟心事了,这个时候赶过去跟他谈员工薪酬问题,会不会撞枪口上?
怎奈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马上立刻将问题掰扯清楚,一定会急得以头抢地尔,所以脑子归脑子担忧,脚管脚赶路。
程奔办公室在64楼,电梯坐上去耳朵嗡嗡叫。到了楼层,秘书已在电梯口等候,领着我三折五绕,到办公室门前,向里头通报:“程总,金总到了。”即便有门遮挡,他说话时依旧习惯性地半弓着腰。
门滴一声开了。
程奔的办公室宽大异常,分前后两径,中西合璧的装潢,目之所及自然少不了他最痴迷的红木。
早前李元跟我说起过,程奔收集的红木家具一件值几十万,那些木材切割起来都会冒油。
程奔坐在外间沙发上,姿势是松弛的,脸上带有疲态。他在抽雪茄,见我进来就把头灭了。茶几上准备了两份茶点,一份摆在他面前,一份摆在一张单人沙发前。
他指了指那张单人沙发,“坐吧。”
我一坐下,一张口,他就把茶推向我:“来,喝茶。”
我喝了口,又张嘴要说话,他又把点心推给我:“来,吃点心。”
我便吃点心。满肚子装着事,茶喝到嘴里是苦的,点心也尝不出甜咸。
吃下一块点心,我不再着急发言,而是抿起嘴,准备见机行事。我怕他接下来会把雪茄递到我手上说“来,抽两口雪茄”。
我的心思被尽收眼底,他端详着我微笑了几秒。“好了,可以说了。”
我头一歪。“你在耍我吗?”
“怎么会。”他摇头否认,“我是想让你先捋一遍思路。”他继续看住我,目光含着令人不适的观察性“又来了,总是着急,嘴没张开,空气里都是你的声音,还很大声。”
还用捋吗,我都捋了一路。他这样,现在可好,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我撇了撇我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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