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啦!”,也能借助骚乱达到震慑效果。
坏处是对方更便于隐匿身份。我和霍双能明确判断出的可疑分子有三人,万一还有呢?还有的话又在哪?而且那三人手都在口袋里掏,十有八九带了家伙。
几条应变的计策快速过了遍脑子,我对霍双说出我的想法:“跑,看谁也跟着跑,那准是。”
“好。”他立刻认同,“前面正好有个旮旯口,我熟,等下闪进去。跟着我。”
“我”字一落,他就从我口袋里拽出我的手,抓着手腕,往一个方向开跑。
果然,我们一跑,不知情的路人还在发愣,那三个连带着也开始跑动。不止这三个,还有四个男人,像掀开纸板箱见了光的蟑螂,哄地都从人群里炸了出来。
霍双说的那个旮旯口上正好有个老汉,架了口炉子在炒栗子,摊前里三圈外三圈围了许多人。栗子摊对面还有个烧烤摊,生意不相上下,也围得水泄不通。
我和霍双如见救星,两眼放光直往人堆里扎。
那七个男人在人群中鱼翻浪似的咬很紧。见甩不脱,我灵机一动,找了个体格壮硕、直眉楞眼的食客,拍了他一把,热心四溢地撂给他一句“兄弟,你后面有扒手!”
相由心生,直眉楞眼的人一般不好招惹。那高个子果真是个火爆的,他身旁还随了几个朋友,和他脾气相投,几人一听有扒手,齐齐转过身,挥舞着手上的牛肉串,对着四周无差别喊打喊杀起来。
人群顷刻乱作一团,有骂回去“你说谁是扒手?”的,有拱火“我看是他翻你衣服”的,有辩解的,还有帮着抓贼的。趁乱,我和霍双神不知鬼不觉地钻进了巷口。
羊肠小巷里很清静,月光掺着路灯灯光,汨汨流淌一路,脚在墨黑地面上踏出光的水花。霍双依然抓着我的手,目的明确地奔向一家商店后门口。我心中纳罕,夹杂着几分兴跃,随波逐流。
那是家蜜雪冰城加盟店,营业中。一进门,就听见不远处追赶的脚步声,噼里啪啦,如骤雨将临,雨声自门的一侧飘去了另一侧,那行人跑过了头。
“怎么来这里?”我问霍双。
他没搭话,而是冲一个在搬奶茶粉的店员打招呼:“小陈!”
“小陈”直起腰,对他愣了愣,随即叫出口:“小霍,你怎么来了?”
霍双也不和他废话,觑了眼正门口,问:“两个雪王呢?没人?”
“一个结婚,一个不知什么事,都回家去了。”小陈朝人流往来的门口甩了甩手。“这几天客人也少了,你看我和小沈,两个人绰绰有余。”说罢叹了口闷气,“你看对面茶百道那只猫,龙精虎猛在那浪,昨天还踢馆来了。”
霍双眼珠一转,爽快地说道:“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和我朋友帮你顶上,我上次在你家不是不小心把玻璃打碎了嘛,就当赔罪了。”
小陈半张着嘴,一脸“这都行?”。
“行!”无须认同,霍双自行肯定了他自己。
我这个老板别说决策权,连表态权都无了。
霍双的这番操作,我明白他是想藏身,这确实不失为一条可行的路,但又似乎大可不必。他打袋鼠,骑猪,现在被人刀逼在后背上还想着一石二鸟搞点营业额,有时我也看不懂他那顶圆润的头盖骨下,脑花里每天都在翻腾些什么,我想他大概在做一种很新的人类吧。可转眼店员把装备都拿出来了,后悔也来不及,上了贼船,从今便只能做贼的家人。
穿气垫服的时候,霍双还兴冲冲地哼起了铠甲战士里的歌,他是一点都不紧张啊。
店里的行头拢共就两套,雪王给了霍双,我就只能认领剩下的那套雪妹。
街对面的茶百道如小陈所说,生意兴隆,导致丁丁猫起了骄兵之心,正靠在墙边摸鱼。抬头一见对面的雪男女出来营业,他先是不可置信地望了望我们这头,随即垂死病中惊坐起,从墙上一挣而起,开始Q弹地舞动,期间还频频冲我们做出与小飞棍如出一辙的霸凌手势。
当今社会连吉祥物都这么卷了吗。
我在程奔家里已跳过了餐后操,舞兴尽消,他强由他强,我装两眼瞎,他横由他横,我就等回家,我保持着闲散步调在店门口来回走动,顺便配合路过的男生女生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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