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很凑效,霍双和那人过了好几下拳脚,对面才从错愕中三三两两零零落落毫无组织毫无纪律地上去支援。
霍双吸引火力,我也没闲着,我从一家饭馆后门口的水槽里找到了两把菜刀。
游戏结束。
巡夜警察被斗意迸张的冲杀声吸引过来时,就看见两个人挥着菜刀追着七个人砍。
我和霍双因为是正当防卫,凌晨三点从派出所里放了出来,那七人留在里面过夜,据说还待审讯。警队队长是位周到细心的大姐,亲自送我们出来,先是千叮咛万嘱咐,叫我们先去医院处理伤口;又是教育我们往后再碰到类似事件,要记得第一时间报警,不可胡来;最后留了联系方式,保证我们对案情进展的知情权。
我们两人并无大碍,只落了几处拳脚导致的瘀伤。霍双脚崴了,伤势还不清,只是方才战况过于激烈,与生死的残酷相比,一只脚的微创无人挂意,包括他自己。
我搀扶他,到一块屋檐下的台阶上坐下。一坐下,才发觉又回到了不久前血战的小巷。一坐下,风一吹,疼也觉得了,累也觉得了。精神却轻松,灵动,快活,如同废躯上盘旋的新鸟。
霍双眼睛亮亮地对着风口笑。我重重拍他一下:“笑什么呀你?”
他黑白分明的眼睛比天上的月亮还明亮。“我想哪天再经过这个路口,我会笑死的。”
“命都没了,有什么好笑的。”说是这么说,我也笑了。
“对了,有个东西送你。”他手插进外套领口,从里面的背心口袋里掏出一只荷包。
荷包是庙里独有的样式,深黄绸布,刺了朵莲花。
他双手一左一右捏着递上来,满含期盼。“看看,里面有什么。”
他头上亮着盏路灯,温和的光雨丝一般飘落下来,我借着抛泻而下的灯光端详他,才发觉他头发长长了些,迎着风像那些雨丝浇润出来蒲公英花轻柔地摇曳着。他眼睛清亮而顽皮,装着不睡觉的星星。
荷包里面装着一副红手绳,绳子上串着一片磨得极薄的卵石。
“给你的礼物。我向师傅求的,那片卵石是河滩上拣的,我们那里叫它长寿石,佩在身边对身体好。”他似乎很迷信这块小小石片的奇效,说话声音虽不大,却含着繁花般明快丰满的愿望。“戴戴看!”
我当着他的面把手环套上,举起手腕摇动着上面的石片给他看。“你看,正好。”
“喜欢吗?”
“喜欢。”我把手环顺着手腕推上推下,“怎么会不喜欢。”
睡下晚了,这天我们都没去上班,一觉睡到中午。
起床洗漱过,陆永开发来条短信,约我吃中饭。说是吃中饭,时间约的却是下午一点半,出发前我先吃了几个霍双煮的饺子垫底。
吃牛肉面。面馆开在一条幽深的小巷里,店面很小,满满当当只摆下四张小方桌,门外的小路约两桌宽,三张同店里一模一样的方桌铺成一排。这个点早过了午饭时间,登门的食客就只有我和陆永开,他有事情和我商量,挑了室外的座位。
两大碗牛肉面不消一会便端上桌,蚕丝一样雪白的面条,盖上一沓切成飞薄的牛肉,再撒一把油绿的葱花。小路上风大,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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