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情况,但是手掌还未碰到摹冽的背,转念便想到,这是杀了他爱人的凶手,这人远不似表面看起来的这般单纯无害,他恶毒、善妒,魔性难改。
只因为嫉妒,他便不顾他的感受,杀了他此生想要共渡一生之人。
如今,他又怎么能安然渡日。
这些都是他应得的。
燕执知道摹冽在囚神洞中所受的雷刑,表面看似痊愈了,实际内伤还未好透,摹冽身为高等魔族,有强大的自愈能力,那些伤对于摹冽来说,愈合只是时间问题。
不过是看着严重罢了。
“莫要装死,自己起来,把血擦干净。”
身上的人安静了一会儿,迟缓地撑着床榻起身,慢吞吞地从燕执身上翻下去,自床上捡起一件方才褪去的亵衣,跪于床上,将床头玉柱上的血迹拭去。
燕执看着他没有血色的脸,心中却并不觉得畅快,胸腔之中的郁结不减反增,他真是恨透了他,几乎要恨出血来。
“晦气……”
燕执再不愿面对这人,经历了这么一遭,左右也没了兴致,坐起身翻身下床,抬手于面前挥过,身上便已穿戴整齐,踏入虚空之中。
说来也怪,自从和摹冽结契之后,燕执遭天雷所劈留下的病根似乎一夜之间便消失了,原本一到阴雨天,曾断过的筋脉处便会刺痛难忍,而翌日,天界暴雨,他却仿佛从未受过伤一般,毫无感觉。
除此之外,还有一怪事。
自和摹冽结契那日开始,他仿佛是受到了天道的蛊惑,一入夜便会无法控制地想起摹冽的身体,难以自持,他试过许多办法想让自己静下心,可是都失败了。
于是他每夜都会去摹冽殿中纾解,从不温柔,那般恶毒扭曲的人,倒是对他百依百顺,他要什么,他便给他什么,从始至终。
可是燕执不领他的情,不愿再给半点好脸色,他非要叫他同自己一样痛。
按照从前的经验,距离开囚神窟已过了快一月,摹冽的身体怎么都应当好了,可奇怪的是,他看起来却愈发虚弱,每次燕执去的时候,他几乎都在昏睡,那浅青色的床帐上沾染的血污也未曾清理干净,已干涸成了深褐色。
如今的燕执自不会顾及他的感受,掀开被子剥了他的衣物便开始做自己想做的,摹冽被折腾得迷迷糊糊醒来,看着神智不甚清醒的模样,但看到他便会弯唇笑起来,低低地唤。
“阿执哥哥……”
“我说了,不准唤阿执哥哥!你不配!”燕执恶狠狠对身下人道。
摹冽像是听懂了,眼眶红起来,眼中氤氲出泪来,却仍是固执地,带着几分沙哑的哭腔道:“阿执哥哥……”
燕执捂住他的唇,不叫他发出声音,手掌下的皮肤烫得惊人,像是发了高热,摹冽的睫毛不断颤动着,眼角滑出泪。
燕执又捂住他的眼睛,不愿看到这双眼睛。
身下的人由此安静下去,燕执以为他是听话了,便挪开了手,却见这人合着双眼像是睡着了,下一息,摹冽的嘴角居然无声无息地淌出黑血来。
那一刻,一种莫大的恐惧占据了燕执的心头,他怔怔地停下来,低低地唤他。
“摹冽……”
他的面目平静,气息微弱。
燕执摇晃他的肩膀:“摹冽……”
“……”仍是没有反应。
燕执终于发现了哪里不对,他抓起摹冽的手,去探查他的灵息,却发现这人的体内空空如也,竟没了半点修为。
他面上出现茫然。
“你的修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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