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唐既明像无事发生似的问。
“……”许渭尘看着唐既明泰然自若的模样,心中一阵窝火,偏偏大脑又因为酒精而处于半停转的状态,瞪着唐既明,想了半天才说,“我的短信你没收到吗?”
“什么短信?我没收到,”唐既明微微偏了偏头,仿佛毫不知情,“可能是秘书遗漏了。”
许渭尘不靠近他,他主动往前一步,靠近许渭尘,伸手轻轻搭在许渭尘的手臂上,体贴地问:“身上酒味这么重,是不是喝多了?先进家里再说吧。”
这人不看他短信,平时也不联系,今天纯粹是到了日子来例行公事,居然还在这装关切。
许渭尘细细一想,更来气了,甩开唐既明的手,大步走到门口,将食指抵在门把后的小玻璃片上。
门锁轻响了一声打开,许渭尘原本根本不想让唐既明进门,但唐既明像贴在他身上似的跟了进来,还反客为主地关上门。屋子没开灯,唐既明在一片漆黑里把许渭尘往门上压。
“别碰我。”许渭尘无力地推了一下他的手,骂了一句,唐既明充耳不闻,低头吻下来。
许渭尘有夜盲症,睁大眼睛都什么也看不见,双唇被堵得没有缝隙,发出含糊的喉音拒绝,却像被唐既明理解成欢迎。
……或许他的确没有努力地拒绝。许渭尘承受着吻,心头稍稍有些耻辱。因为没亲几下,他闻见唐既明身上很干净的香味,混着自己浓重的酒气,已经有了反应。
唐既明显然也发现了,手压在他的肋骨下方,缓缓将他的衬衫往上扯,动作一如既往慢,许渭尘被他磨蹭得难受,也有些自暴自弃,心说都到了这一步,多做一次也不吃亏,主动抓着他快些拉。唐既明便笑了。
“笑什么笑,”许渭尘骂他,“要做做不做滚。”
唐既明轻声道歉哄他,手上伺候得卖力,许渭尘便没再说话,抬脸在黑暗里喘着气和他接吻。
等许渭尘的上半身全然与空气接触,唐既明给了他几秒喘息的时间,先是重重吻在他的脖子上,而后忽然说:“对了,你说给我发短信,发了什么,重要吗?”
衣服脱得差不多倒想起来问了。
许渭尘原本已经眼中含水,昏昏乱乱,一听立刻被气清醒了,抬手打了一下他的肩膀,因为打得用力,发出重重的闷响,还不解气,骂他:“你有病吧?现在问这个。”
唐既明没动也没生气,包容地亲亲他的唇角,说:“我真的没收到,这几个月太忙了,抱歉,这周起会好些。我让秘书注意,以后不会再漏看你的消息。别生气了,好吗?”
唐既明认错的态度永远很好,他很轻地碰碰许渭尘的脸,用一种亲昵的、安抚的力度,低声哄许渭尘,就像许渭尘的短信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似的。
哪怕知道是假的,许渭尘的心软也下来,气消了。他有些犹豫,不知到底该不该现在说。如果要开口说,大概今晚他们就到这里,不再有别的了,还得重新把灯打开,把衣服穿好,好像也有些尴尬。
这时候,唐既明的手滑到他的肩膀上:“许渭尘。别生气了。”
许渭尘愣了愣,在黑暗中茫然地睁着眼睛。
唐既明抚摸他,哄他,却亲切地称呼所有人的名字,除了许渭尘。从小到大都没有变化。
许渭尘忽上忽下的心因为唐既明对他的称呼而滑落下来,不再一直向上飘,就像他提出“见面日”的要求时一样。
所谓的见面日是许渭尘提出的,日子也是他选的,每季第一个月的第一个周五,当时他们大学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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