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踩下油门,先看了看许渭尘,调低了音乐,突然开始道歉:“对不起,我没想到你比照片还好看那么多,见面我的脑子就不会转了,表现得太差。”
许渭尘对冯武应没有坏印象,而且在坦诚的人身边会松弛一点,便笑了笑安慰:“不会。我妈一直在说话,你都没表现的机会。”
他追问许渭尘对他的印象,许渭尘夸了几句,冯武应耳根微微红了,低声说:“渭尘,我第一眼看到你的照片,就想我一定要见你。”
许渭尘对这种肉麻话早就免疫,因此弯弯嘴角,没有搭话。
冯武应胡乱地说了几句,突然说:“不行,我今天得给你表现一下。”他看了一眼后视镜里唐既明的车,毫无预兆地踩下油门:“我们把表哥甩了自己去玩怎么样?”
轿跑猛烈提速,许渭尘吓了一跳,被加速力压在椅背上,眼看冯武应在最后一秒冲过了绿灯,高速在狭窄的车道上向前驶去。
冯武应像是个很爱飙车的人,冲过绿灯,便兴奋地大笑:“让我表哥自己去复古电子展吧。”
许渭尘对快车的恐惧极深,全然不觉得这很好笑,手抓紧安全带,看向冯武应,想喊停,然而冯武应简直化身赛车手,盯着前方猛踩油门,许渭尘想开口让他慢一点,都怕影响他的注意力。他加速又在前方路口拐弯,驶进一条小路,而后左绕右绕,许渭尘恐惧越来越大,心狂乱地跳着,嘴唇失血发白。
终于,冯武应找到了一个小型停车场,又像一个躲警察的黑帮人物,找到一台大车,躲在后面停下来,才拿出手机,对许渭尘说:“我们关机吧,这样他就找不到我们了。”
这时候,冯武应这才察觉许渭尘脸色不对,紧张地问:“怎么了?”
许渭尘松开抓着安全带的手,先是拿出手机,先看了一眼,唐既明没有给他打电话。
“渭尘?”冯武应见他不说话,叫他。
许渭尘情绪变得很差,虽然和冯武应不熟,脸还是挂下来了。他看着冯武应,问:“你为什么开这么快?”
可能是因为许渭尘表情冷淡,冯武应人来疯式的兴奋消去了,他摘掉鸭舌帽,抓了一下头发,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喜欢坐快车,我以为这样刺激一点,你会开心。”
他连连道歉,态度诚恳无比,发誓自己再也不这么开,甚至用上了赌咒。
许渭尘无话可说,打开手机想打车,不知是不是太偏了,没有司机接单,又想给唐既明打电话,刚打开通讯录,便听冯武应说:“你要让我表哥来接你吗?”
“和你有什么关系?”许渭尘手还冰着,对冯武应没什么好态度。
冯武应看着他,表情变得有些犹豫和微妙,过了几秒,认真地说:“我这么问是有点多嘴,不过你是不是喜欢他?”
许渭尘微微一怔,冯武应又说:“你自己不知道吗,挺明显的,但他是直的吧,你们没到的时候,我还在听阿姨说他的事。渭尘,他知道你喜欢他吗?”
冯武应摘掉帽子后,头发乱糟糟的,看着许渭尘的眼睛。
可能是他的眼神太诚恳,许渭尘懒得伪装,简单地说:“不知道。”
“我想也是,”冯武应笑了笑,而后把车熄了火,告诉许渭尘,“不怕你笑我,我有点怕我表哥。我不想跟他待太久,所以才开这么快。在C城我们住得很近,我从小到大都活在他的阴影里,但不是怕这个……我觉得他不是那种对人有感情的人。”
“比方说,”冯武应好像犹豫了一下,才回忆着继续,“有一次我在他家花园的楼梯上玩滑板摔得骨折,满身是血,他帮我打救护车电话,普通人都会着急吧?但是当时他看我的眼神……像看一块肉。”
他停下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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