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前的矮桌。
“棋盘你收起来了?”
洛予一咯噔:“对,我怕团团在这里玩的时候会不小心碰到,就收到之前放的地方了。”
解应丞并没有对此感到生气或不满,只是“嗯”了一声,转身朝一楼的另一侧走。
下意识地,洛予叫住了他:“突发易感喝酒不好。”
解应丞脚步停下。
洛予大窘,绞尽脑汁地为自己突然冒出来的话找一个说得过去的借口。
“呃,那个,我……”
他似乎听到解应丞轻笑了一声。
随后眼见他调转方向,慢悠悠地朝二楼走:“熬夜也不好。”
声音中难得透着些许愉悦和轻松。
“早点休息。”
洛予恍惚地回到房间,仔细想想发现今晚短暂的交谈并没有得到多少有用的消息。
只是知道了团团曾经受到过欺负所以惧怕和同龄人相处,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想从解应丞那里知道些什么也太难了吧。
只要他不想说,洛予就什么都问不到,计划在准备阶段就宣告失败。
洛予叹了口气,关上灯准备休息。门外却突然想起一阵急急的敲门声。
他奇怪地去开门,却发现团团正泪眼汪汪地叼着纸袋,一脸悲愤——
父亲大人的礼物才不是送给小崽崽的!!
一块银色腕表从纸袋里掉出来,明显是成人款。
不明所以的洛予捡起来收好,立刻又去安慰一脸委屈的小崽崽。等团团紧挨着他睡得香甜时,洛予在思考着——
所以礼物是给他的?
又打钱又送表,他是什么意思?
想起不久前聊天时,解应丞刻意转移话题,对幼崽的详细情况避而不谈——
他是不是嫌我话太多了?
现在是用钱封口,要是再问下去惹烦了他,该不会杀人灭口吧……?
洛予捏着崽崽的肉垫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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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洛予发现延续了两晚的棋局,又迎来了更新。
白子似乎不愿意再在原地等待,横跨一步,蓄势待发地铺开攻势,让黑棋的处境一下子沦落为进退两难。
往前就要正面交锋,后退则先前的努力全部白费,将难得的挣来的局势拱手相让。
洛予第一次陷入了为难。
几经斟酌后,他还是决定铤而走险,坚持最开始的想法——诱敌深入。
侧移一个身位,虽然让出了占据着的位置,但洛予心中有自己的小算盘。
这一步十分巧妙,表面上是避其锋芒,实际上悄悄踩住了对方侧翼的薄弱点,若是对方穷追不舍,有机会能趁机将后方的主力一举折断。
下完棋后,洛予满意地翘起唇角,开始期待夜晚的倒来。
解应丞一如往常,早早地离开了。但今天又和以往有些许的不同,他换下了半永久的军装,难得以便装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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